“咚,咚,咚。”
“咚,咚。”
“咚。”
秦壽用指關節敲擊著王座,這是秦壽在思考的時候下意識的動作。
此時,秦壽在思量著,自己是去益州借糧好呢,還是到并州借糧好呢?
益州,也就是巴蜀,地雖只要三千余里。但是,卻被稱之為天府之國。
這三千里益州全是沃野,不管是氣候也好,還是雨水也罷,都是不多不少,剛剛正好。
這益州之地,是既不鬧旱災,也不鬧水災,可謂是年年豐收,糧食產量十分充足。
但是,益州多山,多水,即便是自己從益州借來了糧食,往外運倒也不好運。
從山路運糧,單單是路上的損耗,就得三四成之多。
至于走水路,現在運河沒有挖掘,益州和并州的水域還未曾連成一片,走水路暫時卻還走不通。
從益州借糧先不說能不能借的來,單單是往外運,這就是一個難題了。
并州到秦川之地倒是一馬平川,并州的董胖子也好欺負。
但是,自個前些日子剛剛從并州借了糧食,現在在去找董胖子借糧,是否略微的有些不講究。
這羊毛老是逮著一只薅,非得給董胖子薅禿了不成。
是去益州借糧,還是并州借糧,一時間秦壽有些難以決斷。
“噠,噠,噠。”
秦壽這邊正在思量著,突然殿內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秦壽抬頭一看,這才發現軍師賈羽來了!
諸葛明和賈羽,這兩人一人主政務,一人主軍事,堪稱是秦壽的左膀右臂。
秦壽,素來是有內事不決問諸葛,外事不決問賈羽的習慣。
“臣,見過大王!”
“不知大王喚臣前來,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賈羽朝著秦壽問道。
秦壽看到賈,連忙說道:“軍師,事情是這樣的......”
秦壽將自己和諸葛明商定的以工代賑的法子與賈羽一番分說之后,然后朝著賈羽說道:“軍師,本王還缺一批糧食,至少得三百萬石,最好能夠有五百萬石!”
“你說,本王現在是去益州借糧呢?還是去并州借糧好呢?”
聽完秦壽這一番解說之后,賈羽是一頭的黑線!
賈羽心想,好家伙,大王您是成天缺糧,一缺就缺幾百萬石!這幾百萬石的糧食,都能夠趕上一州的賦稅了!
在者說了,您這不管是益州借糧,還是去并州借糧,您這哪里是借糧啊?
借糧,借了往后在還那是借糧,您這借了不還,那能叫借嗎?
你這說好聽點,那是要,說難聽點啊,那就是搶!
想到這里,賈羽脫口而出道:“這搶糧啊......”
“呸,這借糧啊,咱們到哪里借都不好借啊!”
“咱們前些日子咱們剛剛從并州借了幾百萬石的糧食,而今糧食還未到秋收的集結。咱們現在又去找董胖子借糧,他未必愿意借啊,就算他愿意借,他手里也未必有了。”
“在者臣估摸著,即便他手里有,也絕然不會有三五百萬石這么多。興許啊,這幾十萬石,上百萬石有,三五百萬石決然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