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眼皮猛得跳了幾下。
要知道想要轟塌一堵墻對修道者來說很容易,可是在磚頭上壓出兩寸多深的印子就需要極其渾厚和精純的靈力了,而這種威力足夠把透過的血肉把內臟壓碎。
顯然,
葛牧剛才留手了。
這式摩天手印的絕大部分威力他的傾瀉到了紅磚墻上,把韓瀟震飛出去的只是余波。
韓瀟已經自知遠不是對手,伸指摩挲在紅磚墻上的掌印,瞠目結舌地贊嘆道:“牛_逼,真他娘_的牛_逼大發了哥們兒。”
一式,僅僅一式,幾乎就能夠要了她的性命。
所以已經心服口服。
葛牧反倒過意不去,道:“我以前都是獨自修行,沒什么人一塊兒切磋,力道控制有些欠缺,真是有些抱歉傷到你了。”
他其實從開始就不想韓瀟輸得太難看。
韓瀟這姑娘不記仇,大大咧咧地笑道:“你瞧我這樣子想什么受點傷就抹眼淚兒的嬌小姐么?斗法切磋本來就難免受傷,再說這樣打才過癮,不像我在宗門里時候跟師兄弟動手他們老是讓著我。”
“沒事就好。”
“對了,你這么猛,就算放眼整個修道界的同輩也應該算是數一數二的,我以前怎么沒聽過你?”
葛牧扶住韓瀟道:“我以前在西西伯利亞修行,剛回國。”
“師承哪位前輩?”
此世葛牧哪兒有什么師承?修行全憑的是前世記憶,但這個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就跟人說了,心想這事還得推到嚴仙師那老不正經的身上。
“我跟著嚴侍霄嚴仙師一塊修行的。”
“怪不得了!怪不得了!嚴仙師以散修出身當年就能在整個修道界占一席之地,罕逢敵手,連我師祖都有十分的敬服,你竟然是他的傳人,我輸在你手里不怨。”
葛牧客套道:“慚愧。”
“以后有機會再找你打。”
“成。”
葛牧扶著韓瀟離開廢棄磚廠。
韓瀟的傷未及臟腑經絡,養幾天估計就好了,開車問題不大,因此并沒有讓葛牧送她。
只是上車后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搖下車窗道:“葛牧,你既然這么厲害,要不咱倆一塊兒做件露臉的事情怎么樣?”
“什么事?”
“七煞鬼門你想必知道。”
葛牧點頭,他前幾天才跟七煞鬼門的影煞打過交道,只是不解韓瀟為什么提起。
韓瀟又點了一根煙,打趣地說道:“剛才被你給打懵了,我先抽根煙緩緩,咱們也再聊幾句,你是因為什么修行的?”
葛牧倒也不急,說道:“算是天性使然。”
“我就不一樣了,我這人打小對仙俠世界就特別的崇拜,總想著到時候能誅殺厲害的邪魔外道揚名修道界,不過長大了也知道,自己的資質非常有限,再修行兩輩子恐怕都打不過七煞鬼門宗主左朝奉的老怪。”
韓瀟自嘲地笑了笑,“后來心也就沒那么大了,想著對付幾個尋常的邪修弟子也行,起碼能在師兄弟們面前吹吹牛,也算不付這一場修行,可惜連這個都沒做到。”
“總會有機會的。”
“這話沒錯,機會還真讓我給等來!”
說到這里韓瀟有些興奮,也把煙頭給掐滅了,“就是我剛才說的露臉的事,也跟七煞鬼門有關,我來離城之前坐高鐵碰見兩個七煞鬼門的弟子,偷聽他們對話,好像已經有好幾人到了離城,密謀一件挺大的事。”
葛牧臉色略沉,心想這與自己之前猜測的倒是不錯。
影煞來到離城活動絕對不是只沖趙益清,她或者說她們七煞鬼門有更大的圖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