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三清門所有人齊聚于古樸的悟道院內,商議怎么處置趙益清。
一株枝葉扶疏的高大梧桐樹底下,門主馮天合手里捏著煙,貪婪地抽了一口后,側目看師兄龐士鐸的臉色。
這位老師兄抄著雙手,哈欠連天,似乎真準備三緘其口了。
下面小輩弟子的議論聲卻猶如鼎沸,甚至有摩拳擦掌之勢,畢竟因為趙益清的無心之失,三清門洞天都險些被毀。
年輕人到底都有些憤青,沒老頭子那種靜如止水的涵養,因此這種表現也正常。
少傾。
葛牧帶著趙益清到了悟道院。
光是這股不友好的氣氛,都讓趙益清覺得忐忑難安,不由往葛牧身旁靠了靠。
“沒事。”葛牧態度淡笑。
一位身形瘦高的三清門弟子首先站起來發難道:“葛牧,你被王孟頫老前輩追殺,是我們三清門收留了你,這算不算對你有恩?”
“算!”
“你未婚妻要來看你,門主還開了普通人進入洞天的特例,對你也足夠好了吧?”
葛牧再次點頭。
“既然如此,我宗門要按修道界的規矩懲戒你未婚妻,你應該也無話可說了。”
這幾句話引得一呼百應,許多三清門弟子也喧嚷了起來。
“對,必須懲戒,否則三清門顏面何在?”
“把她關起來!”
“融合了蛟龍妖骨,說不定以后也會化身妖孽,為禍人間,倒是著鍋還得咱們三清門來背,所以必須把她囚禁起來。”
“沒錯,絕不能輕饒。”
“……”
態勢比想象的還要嚴重些,但葛牧沒有立刻爭辯,而是等著三清門弟子先把話都說完了。
然后對忐忑不安的趙益清笑了笑:“你不用開口,這件事我來處理。”
“各位道友,這罪責咱們不妨一樣一樣的說,由輕到重,但每樁每件我和未婚妻都會負責。首先當時湖里巨浪淹了不少莊稼,這個我們會賠償。”
“太輕了吧……”
馮天合打斷弟子的話道:“聽葛牧把話講完。”
葛牧沖馮天合略微抱拳,繼續說道:“這是其一,第二條就是我未婚妻誤入了藏寶閣,這個在三清門里該如何處置?”
一名卷發的三清門弟子起身答道:“宗門戒律只有針對本門弟子懲處,私入藏寶閣者罰一百鞭,第二次廢除修為。”
“那就一視同仁,也按照這個來懲戒趙益清,各位覺得如何?”
三清門弟子面面相覷,對此并無意義。
葛牧點頭道:“既然各位都沒什么異議,就開始罰吧,不過趙益清是因為我才到了三清門,她又是普通人不懂修道界規矩,所以這罪責還在我,罰也該罰我。”
“這……”
“也可以!畢竟也是你的原因她才進來的。”
“問問門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