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牧在意的還是跟王孟頫的生死賭局!
當著天下修道者,這老匹夫料也不會再耍不要臉親自上陣,但會派誰出戰呢?
還有就是……
王孟頫已經得到《葵水心法》有一段時間了,此時應該閉門參悟這門上界的頂級功法,不知道是否已經誤入歧途?
當然以王孟頫的境界就算誤入歧途,沿著錯路走,到走火入魔的程度至少也需要幾年時間。
……
想著想著已經走到湖畔。
打眼望過去,就見傻大個婁星南正蹲在湖畔怔怔出神,一副懷_春的模樣。
這家伙自上回見過竹西雪以后就心生愛慕,可惜在這位修道界后輩公認的女神面前很自卑,別說是表白什么,連搭訕的勇氣都沒,頂多就是到陰極井附近偷窺兩眼。
“是起得早,還是沒睡?”葛牧知道婁星南的心思,隨便問了一聲早。
“牧哥啊。”
婁星南臉上有些苦澀。
葛牧道:“怎么了?一大早上就我著臉。
“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呀?”
婁星南猶豫了一番,然后嘆氣道:“昨個我去陰極井那兒看竹師姐修行,被她發現,她似乎非常的討厭我。”
葛牧笑道:“這有什么,正所謂好女怕郎纏,你只要放下臉皮纏著她不放說不定就有機會。”
“不單是因為這個,昨天夜里我們還在斗法場打了一場,我……連她三招都接不住,真的忽然覺得非常自卑。”
三招都接不住?
葛牧略微迷了迷眼睛,這幾個月婁星南經馮天合親自調教,進步斐然,按說不該三招都接不住。
雖說竹西雪已經筑基中期,但她進入筑基中期才兩年,境界并未穩固,比婁星南這樣筑基初期已經穩得不能再穩高明不了多少。
“你是喜歡他,所以沒出全力吧?”
“用了十成實力!”
“她比潘小巧強很多?”
婁星南思索了片刻道:“我認為潘小巧那個叛逆在她手里也撐不過三招。”
“哦……”
“所以我現在不光是自卑,連參加五山論道的信心都沒了,昨晚整晚都沒睡。”婁星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灰頭土臉之極。
嘭——
葛牧抬腳把他踹出去了三四丈遠。
“不是輸了一回,這有什么大不了的?扯淡!你要明白竹西雪的是正一法門的得意弟子,以正一法門的底蘊就算愚蠢如豬也能培養成修道者,竹西雪天賦不差,比你強都是很正常的事。”
“我……”
“我什么我,但凡是個女人就應該瞧不起輸了一次就從此一蹶不振的男人。”
葛牧冷笑了一聲,“別他娘這么沒出息!輸了就輸了唄,這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起碼你還可以以此為由再找竹西雪比試,這接近的機會不是更多了么?”
這?婁星南黯淡的眼睛里閃起依稀光亮。
“過兩天再去跟她比,就說你上回輸了不服……嘖嘖,你說你是有呆啊,榆木疙瘩,什么事都得說的這么清楚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