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銳利的盯著楚天歌,臉色嚴肅冰冷,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而左下首位上,柳若芙和楚月嬌都幸災樂禍的看向了楚天歌。
楚月嬌的手上,還故意綁著繃帶。
她心里激動的像跳起來,她和母親添油加醋的說了楚天歌最近攪的事后,還抬起手,說楚天歌把她手折斷了。
父親看到她手上的繃帶,當時就氣得震碎了桌子。
去祖母院子里,看到眼歪嘴斜的何翠花,更是差點氣得把墻都踢出一個洞來。
可想而知,楚天歌的下場,將會有多慘。
右下首位,楚天靈一喜白紗長裙,事不關己的臉色淡淡地坐著,連一個余光都沒給楚天歌。
楚天歌感覺到這實質的威壓時,眼神一凜,便大步跨著小短腿,一點不虛的走上前。
緊接著,她在所有人的詫異目光下,一把跳上了凳子坐好。
就像個天真小兒,完全不知道自己闖了什么可怕的大禍,即將要面對什么。
楚月嬌心里狂罵她卑鄙,這時候倒演起三歲無知小兒來了,當初出手的時候,可比誰都要老成!
楚戰仁眼神一變,楚天歌以前每次看到自己釋放威壓時,不是害怕的躲在柱子后面,就是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在他面前,動一下都不敢。
他當初收到柳若芙的信時,不太信楚天歌能傷了楚月嬌。
即使回來親眼看到母親中風,心里也疑惑,是不是柳若芙故意把母親中風的事,說成是楚天歌害的。
如今,看到楚天歌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楚戰仁心里有些不滿。
他倏地冷哼一聲:
“天歌,為父回來,你連問候一聲,都不知道嗎?身為將軍府的嫡小姐,禮儀都學哪里去了?!”
楚天歌轉頭,斜眼看著冠冕堂皇對他說教的楚戰仁。
掃了一下對方的面相,是唯利是圖的小人面相,卻陰差陽錯積了些功德,所以直到中年都能平步青云,心想事成。但功德耗盡,形勢就會急轉而下,該有的報應一點不落,老年孤苦伶仃,只能在泥潭里無力掙扎。
楚天歌純凈無垢的大眼睛,幽幽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冷嘲出聲:
“禮儀是什么東西?我有沒有學過,你心里不清楚?!”
她一開口,楚戰仁臉色就徹底變了,這語氣,這態度,簡直目無尊長!
“放肆!你以為這是在和誰說話呢?!”
楚戰仁這才發現,楚天歌的變化太大了,一開口就這般放肆,他突然有些相信,或許自己妻女在信中說的那些事,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柳若芙讓下人磋磨我,楚月嬌叫我小野種,還讓我吃豬食,睡豬圈。楚天靈整日想吸干我的血,所以她們是誰,我都記得!你是誰,我暫時還真不知道!”
柳若芙和楚月嬌三人,臉色全都變了,楚天靈蹙眉,十分不滿的瞪了一眼楚天歌。
柳若芙委屈不已的看向楚戰仁: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樣,可憐兮兮的用帕子擦眼角。
楚月嬌氣得站起來指著楚天歌辯解:
“父親,你看看五妹妹多會說謊。我手都被她打折了,怎么可能喂她豬食,不信您可以問府里的下人!”
“楚月嬌,把你裝骨折的手收回去,這話可信度還高一點。”
楚天歌涼涼的聲音傳來。
楚月嬌一看自己伸出來的手,正是綁了繃帶的那只。
楚月嬌趕緊縮回手,“哎喲哎喲”的裝疼。
演技浮夸到柳若芙都沒眼看,她怎么就生了個這么蠢的女兒!
要是楚月嬌能有楚天靈一般沉穩,她做夢都能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