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戰仁這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楚天靈鄙夷了瞥了一眼楚月嬌,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白癡。
要不是父親方才已經保證,等會兒會讓楚天歌乖乖放血給她喝,她都懶得露臉。
她對楚天歌義正言辭的開口:
“五妹妹,你為何變得如此尖酸刻薄!面對父親如此忤逆不孝,我們都是你的長輩,管教你是義務,你非但不領情,還倒打一耙,真是讓人寒心!就說你給我的血這事,是你自己親自點頭的,這個你能否認嗎?如今心里有責怪起我了?”
她這話讓楚月嬌再次理直氣壯起來,蹦跶道:
“就是啊,我們是你母親和嫡姐,只是小小的管教你一下,你就心生怨恨,在父親面前污蔑我們,你的心胸也太狹隘了!父親,你要是再不嚴厲管教五妹妹,她以后肯定會更無法無天。”
“哈哈哈,真是有趣啊。”
楚天歌清脆的奶音,笑得尤其嘲諷:
“你們睜大自己的狗眼看清楚,我現在才幾歲,你們就能利用我的善良,哄騙我的血!這一喝,就是半年之久。”
她直接指著楚戰仁:“你能冷眼旁觀,不就是因為我身上沒流你的血嗎?你恨不得我早點死,我理解。可你有什么資格把母親關進禁地!她才是一家之主,楚戰仁,你只是入贅到楚家的人,以下犯上,連同柳若芙謀害母親子嗣。你該當何罪!”
楚戰仁臉色徹底青了。
楚天歌的話,每一句就像是把他的臉扔在地上狂踩。
入贅這兩個字,是他此生最屈辱,最聽不得的話!
楚天歌卻字字珠璣,生怕他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混賬!!”楚戰仁猛地站了起來,狠狠一拍桌。
砰!的一聲巨響,旁邊的厚桌頓時四分五裂,連地板都咔咔開裂。
楚戰仁臉色尤其難看,周身的殺氣涌動,四周狂風亂吹。
強大的威壓,如排山倒海,朝楚天歌席卷而去。
楚天歌悶哼一聲,卻挺直小小的背脊,仰著頭,一臉冷沉的和他直視,眼里毫無一絲懼意。
暗處的楚大楚二,頓時繃緊身體,只要楚戰仁一動,他們就會立刻出手!
柳若芙和楚天靈幾個,臉色完全變了,根本無法想象此時楚戰仁怒火有多恐怖。
也許他下一掌就會把楚天歌拍的四分五裂。
柳若芙和楚天靈十分厭惡的看向楚天歌,什么話都管亂說,自己不要命就算了,連累她們怎么辦!
她們從沒見過楚戰仁什么時候這般生氣過,就連當初發現楚玲瓏生的是野種,也不見他這般憤怒。
她們一時都不敢勸。
楚天靈真怕楚戰仁把人打死了,害她喝不到血,覺醒不了祁靈術,硬著頭皮開口:
“父親~咳咳咳,女兒、女兒的病,好像又要嚴重了。”
楚戰仁嗜血鋒利的眸子閃了閃,回神狠狠深呼吸幾口氣。
他方才的確想要一掌徹底拍碎楚天歌的腦袋。
這個象征他恥辱的野種,怎敢如此猖狂,還為自己野種的身份引以為傲!
若不是她的血,很可能讓天靈覺醒祁靈術,他一刻都容不下她!
他握著拳,骨頭都咯吱咯吱響個不停。
楚戰仁像看死人一樣看著楚天歌,沉聲開口:
“來人!五小姐目無尊長,忤逆不孝,謀害祖母,傷害嫡母嫡姐。終身關祠堂悔過!”
楚戰仁要徹底囚禁楚天歌,讓她在陰森的祠堂里,整日都只能面對一排牌位!
柳若芙幾個,臉上皆露出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