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是有原因的不是嗎,我那四條犬是用生肉喂大的,這二日一直餓著,你猜,我買那四條犬是用來干嘛的?”
……
哪怕是再看上一遍南宮鑰也覺得自己身上冷得像墜入冰窖,這種入骨的寒冷與恐懼讓她清楚,這世上一些活著的人遠比惡鬼更加可怕。
夢境一般的往事戛然而止,南宮鑰抬起頭,噙了些淚的眸子茫然了片刻,而躺在床上的人也慢慢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做了場惡夢后的驚懼。
南宮鑰斂了眼中的淚,看向黃誠:“醒了?”
床上的人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定好心神,坐起來擦拭著額角滲出的冷汗,沉默中看了一眼澤弘:“……這是哪里?你們要多少錢財才會放了我?”
居然還很淡定,澤弘覺得好笑,說道:“沒有人想劫你,這里就是你黃家的老宅。”
南宮鑰說:“黃誠,你剛才看到的都是真的,聽聞你家中的人說先夫人是精神出了毛病離家出走了,可是她并沒有,她只是……”她只是被人殺害了。
她的話被他粗野的打斷:“不可能!那只是個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的呼吸漸漸加粗加重:“你使了什么幻術?干什么要給我看這樣的……這樣的……我不相信。”
南宮鑰蹙眉:“就是因為你不相信,你懦弱,遇事只想逃跑才會讓奸人趁虛而入,你沒有保護好她才會讓她慘死,就連尸骨也無法保存。”
看著眼前的男人在房中點燃的燭光中臉色漸變嘴唇抖得厲害,她說:“如你所見,慕雨儀確實死于琴安之手,也就是如今的黃夫人之手。慕雨儀死得何其無辜,你難道就不想為她昭雪?還是說,你真對那位早已過世的夫人無動于衷了?一切都是真的,也許你去見一見她就會真正相信。”
她說完這些話,看到黃誠整個人都抖得厲害,一只手握得死緊,關節泛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話,嗓音發顫已有些嘶啞:“去見誰?”
南宮鑰看向孟贏,得她二師兄深深的一個嘆息,而后起身對黃誠道:“去見慕雨儀的冤魂,我知道她在哪里,你隨我來吧。”
黃誠撐了好幾次才從床上下來,嘴唇半開著,像是呼吸不敞,過了好一會才平緩下呼吸同孟贏一起出了門。南宮鑰同澤弘尾隨兩人一起走了出去,撿了那條已經摸清楚的路,沒有挑燈,摸著黑悄悄地向著祖祠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