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弘道:“那你還想怎么樣?”
南宮鑰看他一眼:“不怎么樣,就是心里堵得慌,想要說一說。”
孟贏嘆了一口氣,好一會才說道:“只是那黃誠到不至于一死。”
南宮鑰一愣,沒有說話。她倒真是沒有想過黃誠會去死。
良久,澤弘輕聲道:“估計是這么多年他也有過愧疚,時間長了加上那黃琴氏本就非他所愛,這失落與愧疚便也越積越厚,到你讓他知道慕雨儀之事時爆發出來便有了那樣的一個結局。”
南宮鑰轉頭看著他,語氣有些重:“你的意思是說他不過是因為一時意氣所以才投井!?”
他笑了笑:“是也不是。”
南宮鑰再一次沉默,好半天也沒有說話,最后賭氣般地重重呼出一口氣,兩步跨上前與孟贏并肩,將澤弘落在身后。
背后傳來澤弘兩聲輕笑,又恢復成那個輕率模樣,一步跨上前來低頭看著南宮鑰,兩條好看的眉毛動了動:“小師傅你生氣啦,別生氣呀,跟個姑娘似的,我又沒說什么,我的意思是他確實愛那慕雨儀,但死不死這種事也確實是日積月累受不住了才會走的一條路,你讓他知道的真相不過是壓死驢子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就是這個意思。”
南宮鑰嘴角一抽:“你的意思是我腦子不好使?”
他做出驚訝的模樣:“我是這個意思嗎?你看,你又誤會我了不是。”抬起頭道:“孟師傅,這,這,我解釋不清楚了啊。”
孟贏暗自好笑,這可不是惹了小姑娘不痛快嗎。
南宮鑰甩過去一記眼刀,可眼睛被拉得太小,沒有任何殺傷力不說還莫名的好笑,惹得澤弘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恨恨地咬牙,轉身對孟贏道:“師兄,我們兩個走快些,這里多了一個人。”
孟贏吶吶道:“你別鬧,我這可沒盤纏了。”
南宮鑰臉一紅,一口氣梗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氣惱地快步走到前方。
偏澤弘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又是兩步上前,還作勢要去攀她的肩膀,這一嚇,那一口氣咻地便消去了。
她抬眼瞟他,見他正討好的對她笑著,那笑容愰得她眼一花,再回過神來三人都已又其樂融融地走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