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贏轉頭回來看著面前兩人,臉上的神情難得的認真,從懷里摸出兩個疊成三角形的絲符交給兩人:“揣好,莫要丟了。”又對澤弘道:“把你的佩劍拿給我。”
澤弘依言拿出佩劍交到孟贏手中,見他接過劍后口中念念有詞,而后用澤弘的劍劃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留下了鮮紅的一道血跡,再以血跡為底拿出朱沙在劍身畫出一道長長的符文。
他吐了一口氣,臉色并不輕松,把劍遞還給澤弘:“拿好,若是有惡魂,可以直接斬了。”
看孟贏臉色不好,南宮鑰伸手向澤弘討來治傷的藥粉,細心地拉起孟贏的手將藥粉抖了上去,擔憂地問道:“師兄,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啊?”
孟贏看著她,重重地點了點頭:“看這里戾氣沖天,怨氣橫生,極為兇險,且以此碑為界,若是進了里頭,指不定會發生些什么。”
南宮鑰張了張口,很想問一句“可以不去嗎”,但在看到孟贏那張視死如歸、堅毅如磐石的臉后硬生生地將要出口的話變成了:“師兄,有你在定然不會發生什么的!”
孟贏經她這么一說,勉強露出個笑臉。他說的是實話,只是不好說此一趟兇險難測,這也是他為何最終同意帶上澤弘的原因。只是若有可能,他也不想進去的,但師傅的囑托他萬萬不敢推脫。
看到那張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臉,南宮鑰心里也開始七上八下很不是味兒,一雙腿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倒是澤弘,率先向前邁了一步,像是沒搞懂這二人心中的困頓。
孟贏向天一拜,深深吸了一口氣道:“走!”
三人各懷心事向著那條被雜草幾近遮完的道路走去。
不過剛剛邁過石碑,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炸起一聲響雷,直嚇得南宮鑰驚叫出聲。
孟贏正在想著什么,被她這一嗓子嚇得一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喝道:“鎮定!青天白日的你鬼叫個什么勁啊,真是沒毛病都給你嚇出毛病來了。”
南宮鑰不滿的抿嘴,抬頭看向一片晴好的天空。
孟贏面色越見暗沉。
見他心情沉重,南宮鑰拉了拉他的袖子:“師兄,給你說說我們路上遇見的事,你不是說我們來得遲嗎,告訴你是因為遇見了兇尸。”
“什么!”孟贏大驚,轉身看著南宮鑰:“你說兇尸?”他搖頭道:“不可能!兇尸是很難形成的,你只在竹簡上看過,有可能弄錯了,快,給我說說怎么回事?”
這一路就在南宮鑰的回憶中走過,孟贏為阿花一家嘆息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肯定道:“那個絕對不是兇尸,那符怎么畫的你可還記得?”
南宮鑰點點頭:“記得九成,不會出大錯。”
孟贏點了點她的頭:“一點都不能錯。”
她摸著被孟贏點痛的額頭:“我好好記,會全記得,不出錯。”
孟贏抱臂道:“倒是那兩個黑衣人很是可疑,是敵是友也分不清……我該放只鴿子回去讓你大師兄查一查,他這方面很在行。”
南宮鑰望了一眼一窮二白兩袖清風活活餓了十天的澤弘,心里替那沒有被他弄到手的鴿子慶興。若真是弄到一只信鴿,估計這位豐神俊朗的二師兄已經毫不人道的將之烤烤吃了,絕無可能讓它有機會飛到孟達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