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弘問:“那是為誰?”
她大方地說道:“為你。”
澤弘心下一動,欲上前兩步,聽到她又說道:“我以前說的都是真的,就想著能不能做成一件事情,師兄說以往有一個同我情況差不多的人,最后做了宗師。”
她把手伸入那冰冷的湖水中,冰冷的水滑過她的指縫:“其實我覺得還不錯,雖然我對這個不太感興趣,但能夠成就自我是一件好事。可多半我還是要去尋個清靜地方安穩渡日的,
我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如今看來是如此貴重,所以你那個愿望可能更難做成,我將我的愿望分一半給你,希望老天達成你的心愿。”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頭還是有些難受,但是她說過了此生只想愛自己,也不想去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便將這些情緒壓下去,撈起一捧水一下向他澆去。
澤弘冷不丁挨了一記水攻,愣了半晌,看著笑得開懷的南宮鑰:“你這小東西。”
可這是在湖面上,他不敢有大動作,一躍近了南宮鑰的身,舟身大動,他將南宮鑰撈起,飛身至湖邊小林中,低頭望向她:“這么調皮。”
這是什么語調,她心下暗惱,都怪自己又莫名動心,聽個平常話也能在月黑風高之下生出些不安分的想法。可他們挨得這樣近,他還這樣低頭望著她,說話時的溫熱氣息和身上淡淡的青草香都在她身上縈繞,真是要命。
她想退開,無奈他的手看似松松地圈著她卻又很有力道,她沒能退得開,輕咳了一聲:“澤弘大哥,快放開。”
澤弘的手松開,輕聲道:“你說我曾許過的愿?是什么?”
他居然忘記了他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愿望?也是,若是對著淮姬一定會記得。
“都說了愿望是不能說出來的,反正若你有這個想法便一定能成事的。”為了她,他都能做到這一步,若是為了他那心上人,也不知會做到怎樣的地步,倒真是有情有義。
他也不追究,只是聲音中的笑意淡了一些:“你就那么放不下……居然想要一個人獨自生活嗎?”
她有什么放不下的,對她不好的她也不想要,雖說感懷仍是難免的。但獨自一人生活嘛,其實也沒什么不好的,這有什么值得他不高興的嗎?
想不通,但他這樣煞費苦心為她慶生,她總不能不知感恩,便笑著說道:“獨自生活多自由自在,接待朋友也方便,到時候你可以帶著妻小來玩啊。”
“妻小?”澤弘笑了笑:“沒有你首肯哪里來的妻小。”
“你還真是會說。”南宮鑰“撲哧”一笑:“要是讓你那淮姬聽到了準得扒了我一層皮不可。”
澤弘聲音又冷了下去,淡淡地說道:“關她什么事,她并不是我的誰,不過就是個熟人而以。”
不過就是個熟人而以……這話她同澤弘逃離的那一晚也聽他說過,原來那日站在客棧樓下的女子就是那淮姬啊,這可真夠上心的。
可澤弘卻要躲著這淮姬,可見真如他所說,一切都是淮姬的一廂情愿而以。
“原來如此……”她好心地提點道:“那你可要將你那心上人看好了,我看那位淮姑娘的醋勁大得很呢。”
他點點頭:“我會將她護好的。”
她心下微微有些失落,面上擠出些笑意,也不知這夜色之下他會不會看出她這笑容是有多勉強。
“今日是你的生辰,可有些事我還是覺得應該同你說一聲。”澤弘帶著她走入林間小道:“我回去這一路上聽聞了許多少女突然失蹤又死亡的事件,還有二起是那失蹤少女回去時被家人發現,結果居然動手將家人給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