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面目扭曲地厲聲吼道:“放開!”
打結虞臉色變白:“不放。”
龔長凡身體的吸力明顯比打結虞大,雖然被拖著,福兒也慢慢地融入這具身體,她譏諷地盯著打結虞笑:“沒用的。”
打結虞還在努力,變著位置地想將這條魂從龔長凡身體里揪出來,靠到床邊時一股極大的吸力猛地將他拉起來,打結虞整個人被拉得打橫飄了起來。福兒側過頭看著床上的人,對打結虞笑著說道:“既然改變不了結局為什么不回你自己身體里呢?你同之前那兩個人長一樣,可怎么腦子就不好使呢?”
那股力太大,打結虞又不松手,帶得福兒也進不去,小半個身子又被慢慢扯了出來,她本就不是原魂,身體對她的接納度并不高,被打結虞這樣子一整,輕松的心情一下子開始焦燥了起來。
眼睛不住的往門口瞟去,猛地一驚,龔長凡已經邁過門檻走進來了。福兒不管不顧,使勁從龔長凡體內抽出另一只手一把勾住虞?任重的脖子往回拉。
打結虞對門口吼道:“凡兒快點啊,她力氣太大了。”
龔長凡急著往前跑,剛剛跑到床前,福兒抱著打結虞一起沒入了肉身之中。
南宮鑰眼前一黑,萬籟俱寂,故事已經落幕,她忙按下腕扣。
龔長凡的寢房中,坐在地上的南宮鑰深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緩緩睜開了眼睛。耳中還有嗡鳴聲,有誰正在搖著她的肩膀。
南宮鑰暈頭脹腦的伸手推開面前的人,皺眉道:“搖什么搖,本來就暈,再搖就死了。”
孟贏一巴掌拍在她頭上:“說什么瞎話,你這是怎么了?失血過多?”
“師兄!”南宮鑰捂著腦袋吼道:“你又打我頭干什么!都跟你說頭暈了!”
孟贏愣了一下:“真暈啊?怎么回事?”
南宮鑰看向站在一旁一臉焦急卻沒有不顧禮節的虞?良語,將手遞給孟贏:“扶我起來。”
“嘿……”孟贏一把拍開她的手,看她撅著嘴瞪他,自覺地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涼水喝下,南宮鑰艱難地看了一眼虞?良語,組織了一下語言:“那個……我跟你說哈,這個事情有點復雜……”
……
虞?良語眉頭緊鎖,看了看四周,像是在給龔長凡一個交待般地說道:“母親,這件事讓您受苦了,我一定盡快讓你回到身體內。”
南宮鑰不解:“那個,明儀君,這事情過了有五六日了,怎么不早想辦法,還對外說是你大哥氣的呢,這對你大哥不公平啊。”
虞?良語低聲嘆道:“這件事必竟不便公開,要是讓人知曉我虞?家連幾條妖物都看不好,在這幾十年積累起來的聲威可就要完了。”
南宮鑰不好置喙別人的家事,但還是好心提點到:“你放你大哥出來了,那萬事還是往商量上去,一家人,好好說總會好的。”
虞?良語沉默了一會:“我先去一趟靖家,得把我母親那一魂提出來,不然她這兩魂可能會撐不住。”對孟贏與南宮鑰施禮道:“大恩不言謝,在虞?家好好住著,待這件事解決了我們再好好暢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