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鑰端著手中的酒杯愣了愣,讓她嫁鬼?雖說這個過場也不過是假的,可是這個事她真不想做,而且這杯子里是不是裝的酒還另說。
她端著酒杯放也不是,喝也不是,愣著也不好,簡直不知道該做個什么動作合適。
“怎么不喝?”無面幫著她將酒杯往上送,她不敢抵抗,那杯酒緩緩地送到了她的嘴邊。
酒杯已經放在了唇邊,怎么辦?不喝她就會被識破,喝了好歹還能爭取一點時間。南宮鑰干脆地張嘴,就著無面的手一口將酒飲盡。
當真是酒,像是好幾十年的佳釀,味道還不錯。南宮鑰抿了抿嘴,一滴酒從唇邊流下,兩人本就挨得很近,只是沒想到,無面居然抬手輕緩地幫她擦去了那滴酒,冰冷的手指卻并沒有離開,一路向上撫摸著她的櫻唇。
南宮鑰從腳底一路發麻到頭頂,止不住地抖了抖,無面手上一頓,疑惑地看向她,南宮鑰糾著一顆心哈哈一笑:“好激動,可以嫁給你我真的好激動。”她都想哭了好嗎。
“你這個小東西。”無面又貼近她,低著頭吻了下去。
南宮鑰心頭一驚,這是要吸魂!該怎么辦?那雙唇已經貼了下來,一股寒氣灌入她的口腔,冷氣入體,四肢百骸冷得像要裂開,緊接著,一種輕盈感襲來,有什么溫暖的東西正從身體里被抽取出去。
南宮鑰用盡全力閉上嘴,冷氣灌不進去,熱氣也吸不出來。過了一會兒,無面感覺到不對,抬起了頭。時間凍結,周圍瞬間變得異常寒冷,眼前的無面也變得如一塊萬年寒冰,散發著一股又一股冰凍的氣息。
陰側側的聲音中透出如那具身體一般的冷意,再沒有了說那些甜言蜜語時的溫存,冰冷的手還扶著她的后頸,寒氣如針直刺入腦:“夫人……你醒了啊?”
南宮鑰又是一抖,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無面幽幽地說道:“睜開眼睛啊夫人,我們連合巹酒都喝了,接下來可要進入正題了,你這是要閉著眼睛讓為夫為所欲為嗎?”
這是要開始動嘴了?南宮鑰猛地睜開眼睛,但是眼簾下垂不敢看向無面,嘴里胡說八道:“那個,那個,我,我也是剛醒,那個,就是太激動了哈,太激動了才醒的……”
又是一陣相對無言,無面突然說道:“你不害怕?”
“當然怕。”南宮鑰認真地回答:“你要吸我的魂啊,我還不怕?我又不是傻子。”
無面松開她,拉開一條凳子坐下:“有意思啊,你居然不怕。”
南宮鑰還是垂著眼皮,站在原地瞄了瞄緊閉著的門:“我說了我怕啊,你……其實多吃一個不多,少吃一個不少,你看我二人還有緣聊這么久,說明我倆其實是有共同話題的,你放我走,下次我再來陪你聊天,這樣多好。”
無面換了個姿勢,用手撐著頭,看著南宮鑰無意識的動作,也看了看大門:“你跑不掉的,好了,不怕就不怕吧,我看你還不錯,就像你說的,我二人有緣,要不就留下來做我夫人吧,等你真死了咱們成雙成對做一對好夫妻。”
南宮鑰一愣,掏了掏耳朵:“你不吃我了?”
無面笑了起來,聲音溫和了許多:“你都是我夫人了,我不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