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忠文。”
“啊?”
“孟贏死了。”
“……”
她將事情講了一遍,看著虞?忠文的臉色變來變去最終定格在一絲譏誚的笑上:“你這說得,前言不搭后語,什么跟什么似的,你不覺得……”
她一把拉住虞?忠文,對方愣了一下。她看著他,用手指在他手心里寫字。兩人雙手握了許久,從旁看起來也不過是兩個好友久別相逢的難分難舍。而后,她松開手半垂下眼簾,袖口滑下的手腕上有一條銀光閃閃的鏈子。
虞?忠文眼風掃過那串手鏈,反握住她正往回收的手“咦”了一聲,奇怪道:“倒沒有看到你有條這樣的鏈子,真丑。”說著扯下手鏈,一把扔了出去。
南宮鑰抬眼看他,覺得此人較之以前又順眼了許多,終于愿意承認其實他長得很好看,再長點肉,妥妥的是個美男子。
鏈子上掛的小球一下被摔開,分成兩半,從頭里滴溜溜的滾出來個鮮紅色的珠子來。
“這個是什么?”虞?忠文走過去用腳尖碰了碰珠子,看了南宮鑰一眼,彎臉撿了起來,眉頭一皺:“不是個好東西。”
南宮鑰走去將手鏈撿起來,伸出手向他討那顆珠子,被?虞?忠文一巴掌拍開:“跟你說這不是個好東西,鬼氣森森的,我保管著。”
南宮鑰覺得他實在演得很好,看著那一本正經的一張臉,也正色道:“不行。”
“不行個屁。”一巴掌呼過來,拍得她腳下趔趄險些摔倒,再看過去時虞?忠文已經拿出個藍紋的瓶子將那顆珠子裝了進去,瓶口一堵上便拿出一張符將瓶子裹住,眼睛瞟向她:“你師父有沒有什么厲害的符拿出來給我。”
南宮鑰掏出一張臨離開時孟達交給她的符,厲害不厲害的她也不好說,但孟達說那是師傅給她的,想來也是很好的。
虞?忠文二話不說又裹上了一層,直到將這個藍紋的小瓶子包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這才將這瓶子裝進懷里。看了南宮鑰一眼:“我就是個半吊子,這么些年不像虞?良語一直跟在父母身邊修習,所以嘍,多包幾張穩當些。”
他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南宮鑰曉得他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只是虞?家主修捉妖,鎮鬼方面確實不是強項。
見南宮鑰不說話,虞?忠文勾起半邊嘴角譏笑道:“你怕什么,都裹成個棕子了,他聽得到個屁,不過話說回來,這符可鎮不住他,真想破了這瓶子對他來說毫無壓力。”
“他不會。”南宮鑰吁了一口氣:“他還不知道我懷疑上他了,應該不會想露出馬腳。”
虞?忠文跳上牛車盤腿坐下:“說說吧,你這是怎么回事?”
南宮鑰坐在他旁邊,架著牛車往鎮子里走,將這件事從頭說起,虞?忠文撐著臉聽得認真,與一臉玩世不恭的神態甚是不搭,時不時看一眼南宮鑰,眼神中帶著些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