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達接過水,打開喝了一口又還給她:“知了啊,我這次是虧大了,好多年沒有受過傷了,哎,得養好久啊。”
南宮鑰將囊袋裝好,揉了揉鼻子:“師兄,師傅說的這三件寶貝的事,有許多人都知道嗎?”
孟達揉了揉肩膀,又揉了揉頭,一連“哎喲”了好幾聲才開口說話:“這事肯定有人知道,多是不會多的,必竟吧,這事有關寶物,只是到底是什么寶貝,估計都同你和贏兒一樣,找的都是表皮的東西。”
南宮鑰癟了癟嘴:“說得你清楚要找什么似的。”
孟達搖搖頭:“說來有何用,現在是知道了,那石頭才是要找的東西,問題是眼下如何追回來呢?”
南宮鑰抿了抿唇:“澤弘說他會幫忙的。”
孟達又搖搖頭:“你可別長眼不長心,咱們祖上的事情別往外瞎說,要是有人知道了,肯定就是你說出去的。”
南宮鑰訕訕一笑,想起自己因為要找血靈芝,多多少少將事情透露給了申弘,但關于孟焦教的由來,她是只字未提,算不得是違背宗教吧,她可當不起這個不義。
孟達眼睛一下睜大,雖說其實也看不出來他有睜大眼睛,但那眼皮上的顫動還是出賣了他此時有些激蕩的心情:“你說出去了!?”壓低聲音又道:“你怎么能說出去呢,回去怎么跟師傅交代呢?你可別指望我幫你打馬虎眼。”
南宮鑰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沒說出去,只是讓澤弘幫忙找血靈芝,你知道的,他幫過我們許多,你上次拿上山的銀子和糧食都是他送的,他是信得過的。”
“嗯,那確實是。”孟達又開始揉身上:“真是太痛了,那什么,師妹啊,前面有沒有歇腳的地方啊,給師兄買兩壺酒吧,我麻痹麻痹自己,你看我這么痛的份上,不會拒絕的吧?啊?”
南宮鑰揉著頭,有些無可奈何:“師兄,前面沒有歇腳的地方,堅持幾日就可以到達曾國了,到時候找個酒家,你好好喝一頓。”
孟達雙目一閉,趴在馬背上:“行了,有酒了再來叫我,你離我遠點,我要休息了。”再不說一句話,負氣似的將頭轉到一邊。
南宮鑰抬頭看天,將幾許無奈,幾許氣惱全數吞下,策馬再回到申弘身邊。
申弘面色平靜,看著前方的黃土路,遠處有一支商隊正在緩緩前行。
“如何?”
南宮鑰揉了揉鼻子:“師兄說沒有人知道。”
申弘點了點頭:“這件事很奇怪……看來得先捉住方足足才能清楚了。月下城那邊有消息回來,蘇先生去試了一次,有些怪異,月下城的蹤跡似乎沒有了。”
南宮鑰回想起當初在月下城的事,有些傷感:“月下城本就無法進去了,芒陽將那個地方與世隔絕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申弘轉頭看著她:“我的意思是說,月下城無跡可尋,并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