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鑰將頭埋在申弘的懷里,她想說對不起,可是那句話沒辦法說出口,因為說了毫無意義,該做的事,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第二日夜里,申弘帶著幾個人去了王宮,留下幾人陪著南宮鑰呆在這個小院子里。這小院他們租下了半年,被常一他們幾個一通打掃整頓倒出乎南宮鑰意料之外的干凈整潔。
二進的小院子,后院有一幢二層高的房子,任瓏端了個果脯盤子去了二樓南宮鑰的房間。
南宮鑰一個人睡不著,腦子里胡思亂想,見了任瓏,接過盤子拉了她坐下:“你陪我說說話。”
任瓏坐得端端正正:“好。”
南宮鑰看著窗外:“你說他們怎么還不回來呢?”
任瓏轉頭看了看窗外:“他們才去了一個時辰,不會這么快回來。”
“可別有什么裝神弄鬼的事,大師兄要是在也可以跟著去,澤弘說那些人讓他感到不安,可他怎么就回斷壁山了呢。”南宮鑰拿了一塊果脯吃到嘴里,看任瓏沒吃,將盤子往她那邊推了一下:“你吃點東西,帶我去看一看。”
任瓏低頭掃了一眼那盤果脯:“不吃,也不能去。”
南宮鑰眨了眨眼睛:“是嗎……可,哎,你說錫云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澤弘說他們為天子做事,可如今王宮里并沒有天子,那晚上的事你也看見了,他們來去自如,好像他們才是那王宮里的主人似的。”
任瓏不太善于聊天,南宮鑰的話題跳躍性太大,她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又想了想才說道:“也許他們還負責守護王宮之類的,比如現在王宮里沒有正主,他們便留在那里候著,期間起個監護作用。”
“真的?”南宮鑰看向她:“職權這么大?豈不是同太師一樣了?”
任瓏看著南宮鑰,無比認真:“不知道,我自己分析的。”
南宮鑰抿了抿嘴,再看向任瓏:“你看,他們職權又大,又很危險,我覺得人多力量大,要不咱們還是走一趟?”
“不行。”
南宮鑰腆著臉:“我們去吧,你是不是怕澤弘罵人?我擋在你前頭。”
“主子不罵人。”任瓏一板一眼:“但是知了姑娘你沒有功夫,我們幾個身手差主子太多,帶著你在王宮那種地方容易被發現。”
南宮鑰一下趴倒在桌子上:“……”
任瓏起身:“我在門外,有事你喊我。”
南宮鑰點點頭,直到聽到房門“砰”的一聲響,她才坐直了身子,非常遺憾沒能說動任瓏。
一個人坐在屋里,越想越焦慮,一塊又一塊不停地往嘴里塞東西吃。終于在她將一盤子果脯吃得干干凈凈外加喝下第五杯水的時候,申弘回來了。
他手中拿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盒子,從盒子里隱隱透出紅色。
南宮鑰小心翼翼地接過盒子,打開,那朵拳頭大小的鮮紅靈芝穩穩當當地躺在中間,歷經歲月久遠,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光澤與藥香。她有些激動,哽咽著將盒子抱在懷中,看向申弘的眼睛中有水氣暈開:“謝謝你。”
“謝謝我做什么。”他伸手將她抱在懷中:“只是別再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