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診治,戚姬那蒼白的臉上終于恢復了一些血色。
劉邦將戚姬扶起,端著一碗熱粥親自坐在臥榻邊上,一口一口的喂戚姬進食。
“漢王,臣妾無礙,還請漢王莫要過多的操勞。漢王這般,臣,臣妾怎能承受的起……”那有些迷離的雙眼盯著劉邦,戚姬有些艱難的出聲,那聲音,似乎隨時一個不小心都會中斷一般虛浮。
劉邦手上的動作慢了一下,那一直不悲不喜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別說話了,醫師說你的病情需要靜養,剛剛恢復了一些,現如今不易多講。”
“漢王……”戚姬還想再說些什么。
可這才剛剛開口,劉邦就將吹到溫度剛好的粥給送到了戚姬的嘴邊。
那些到了嘴邊的話只能咽了回去,最后也只是微笑的看著劉邦,那種甜蜜的笑,就好像被泡在蜜罐里的一個孩子。
“趕緊恢復,本王還等著教你大風歌,等著看你唱著他,起舞一曲。”
那一碗粥快要見底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守衛的通稟,“啟稟漢王,陳將軍又從齊地回來了。”
“本王知道了。”回復了一句之后,劉邦又深意的看了眼戚姬:“不要多想,在這好好的養傷。”
隨后將手中的碗交給一邊猶如木樁候著的侍女。
陳平在這次回來之后依舊沒有敢第一時間前來找劉邦,而是找了丞相蕭何。
在蕭何得知韓信在齊地稱王之后,神色也是大驚,他知道陳平這個時候找到他是因為沒有辦法跟劉邦交差。
蕭何想了想之后,最終跟陳平一番商議,勉強在詞面上做了些改變,這才著人通稟了劉邦。
……
隨著春暖花開,各種飛鳥在枝頭不停的鳴叫奏樂。
可是從那一戰歸來之后,呂雉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三天的時間來,也不過只吃了兩頓。原本的侍女想要開口安慰一些什么,可卻是被呂雉責令到門外候著。
這種情況直到審食其帶著那種男人不該有的柔情話語敲門,呂雉才在好半晌之后把門打開。
“你來干什么嗎!”氣呼呼的坐回原來的位置,呂雉掃了一眼審食其,冷冷道。
“聽聞王后身體欠安,只是想來看看王后您。”
“本后很好,若是無他事,你也出去吧。”
聞言,審食其非但沒有動,反而走前兩步大膽的說道:“或許小人有辦法讓漢王把心,再放到您這。”
“放肆——”呂雉猛地轉頭,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審食其。
兩側發絲下露出氣呼呼的雙腮,原本還算平靜的一個人,此刻卻是不停的急促喘息。
“王后息怒。”審食其卻是不緊不慢的又是一禮:“漢王也是男子,小人亦是。男子對男子之間,了解才更多不是。”
“你是真的不怕死嗎!”
“小人怕,可若是因為王后著想而染了殺身之禍,小人寧愿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