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村口出也有一顆大樹,這棵古樹再次很多年了,自祖上就傳下來,不知道是什么樹種,樹葉據說原來是細小尖長的,現在不在那么尖長,反而看起來圓潤厚實,村長見多識廣,卻也說不出個一二來。
最近村中的空閑之地上,生出一些雜草,雖然不那么濃密,但是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據說,木村十分奇怪,自有祖上傳承到現在,一直就是村中寸草不生,光禿禿的,就是前一些日子,都是這樣,只是最近突然長出一些雜草,村長見多識廣,思考良久之后,決定再試一次更重,看看是不是有奇跡發生。
一連十幾日,村中婦孺天天勞作,把村中足有幾十畝的土地,反整了好幾遍,夏耕了足有兩尺深,這下,便是種什么也都已經夠深了,這時,外出打獵的團隊回來了。
一些人個個面無表情,神態嚴肅,身上扛著的兇手有老虎和熊,還有幾只不知名的兇獸,竟有五六頭,一進村,就被扔在地上。
這種時候本是應該高興的事,但是這次卻沒能再高興,婦女孩童快速跑過去準備迎接,看個究竟。
只見身形彪悍的柏虎,肩頭扛著一個人,沒有人說話,他把人輕輕放在地上,翻轉過來時,眾人才看見,人的胸前盡是雪疤,胸膛都已經被搗爛,肝腸等都已不見,人已經死去多時。
雖然下身血跡頗多,但是臉上血跡卻是不多,枯黃干澀的臉,依舊容易辨認,正是村中柏虎一輩的兄弟,打獵團的主力之一,石頭的父親,青丘。
此時石頭的母親已經看出了面目,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啊......’的一聲就暈死過去,幸虧旁邊的人眼疾手快,攙扶住婦人。
石頭已經哭得稀里嘩啦,一直沒有說話,村里的其他婦人好些也都落淚,哭哭啼啼,小孩子們更是一個個默不出聲。
村眾人樸實,祖祖輩輩生活在一起,都是一個姓氏,為了繁衍,最開始的族姓,據說有過白姓,后來村中人少,不是同姓就可以結婚生子,久而久之必然是男性多,村子得以繁衍。
雖然都是一族人不假,但是如今村眾人不知經歷了多少代,相互之間的血脈早就不知隔了多遠,但是天天生活在一起的一代人,都是看著彼此長大,感情自然要重的多。
柏青賀也是難過道;
‘回來的途中,走過一片荒涼之地,阿丘怕眾人在前面危險,他就主動在前面帶路,果然讓他猜中,一個不注意,山林之中竄出一個人形的畜生,攻擊了阿丘,阿丘不及防,正中那畜生的招,我等發現再過去營救時,已經晚了,最后就成了這個樣子。’
柏青賀說完也是兩眼通紅,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就這樣走了,后面的柏虎等人也是一個個憤慨,但是山野村里就是這樣,常在死神邊上,哪有遇不見真面目時。
眾人傷感,村長早已不知道經歷過幾次這樣的事了,哀嘆一聲道;
‘阿丘本性善良,性情淳樸,有血有肉敢擔當,是條漢子,就是死了,不丟祖宗的臉,扛回來的尸體都應好幾天了,待石頭跟他母親看完最后一眼,你們抬到敬祖地,埋了吧。’
說罷,自己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屋子了,村民們知道,村長這是去屋里偷偷傷感去了,不愿讓人看見,畢竟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最怕的,可能就是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吧......
山中的人,從來都是這樣的簡單純樸,日子還得過下去,村民們安葬了芒丘以后,又安慰了剩下的婦人等,像石頭這樣的從小沒有爹的,村中好多,自己也就容易過去。村民都表示不用擔心,大家都在一起,不用擔心些什么,還要一起照顧好石頭,不讓石頭母親一個人那么累,尤其是女人,隔三差五的就坐在一起互相的安慰鼓勵,傷口總算笑了一些。
而那些跟柏玉春一樣,從小一起玩大的孩子們,目睹了整個過程,再是調皮搗蛋的孩子,此時也都耷拉著臉,知道很喜歡他們,經常跟他們玩的阿丘叔,永遠的離開了,這是特別難以接受的事情,有幾個主動跟石頭說;
‘石頭,我們以后不欺負你了,我們保護你,我們要變成大王,將來,買好多好玩的。’
而柏玉春的想法則跟他們區別很大,他此時在想,如何才能有一身本領,可以跟父親他們一起我出打獵,這樣自己就可以保護他們了,不用再來這種傷心。
安葬了阿丘以后,村中的男人們回來了,主力的體力活自然有承包者,早先那些翻好的幾十畝田地,男人們開始種植,不光是之前的種子果苗都種上了,這次打獵帶回來的新苗也都耕種了。
用了幾天的功夫,男人耕種,女人們挑水澆灌,村西門口的那條大河,水是最不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