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之人連忙跳下,踉蹌幾步這才站穩瞠目看著眼前的趙別。
趙別以左手死死攥住右手手腕,好在那股子綿密的鬼力已經沉了下去,這才讓他逐漸穩住心神看向落馬男子。
這人看起來很年輕,皮肉較一般男子白,冠帽齊整,是宮里的制式,石青色袍子上繡著蟒紋的絲線在日落黃昏下折出暗光,腰間懸了把四指來寬的長刀,眉梢眼角盡是被權勢浸透出的凌厲。
他身后跟著的小宦官連忙下馬拔刀。
“大膽!竟敢擋下了大公子的馬!”
趙別將手攥住垂下,抬頭對上男人銳利的雙眸,“這位公子,剛才不過是情勢所迫,您也看到了,您無視刑律當街縱馬不對在先,在下也不過是自保而已。”
眼前男子眼梢的凌厲稍斂,站的直直的,如今看來本性倒是有些性情剛直。
身穿是石青色蟒紋,頭戴冠帽,明明是宮里的太監打扮,做什么讓人喚他大公子?
只是男人總會介意......
趙別也并非想給自己自找麻煩。
唐寅玉看著面前的少年并無半分氣惱,只是饒有興趣地繞著他轉了兩圈后問道:“你可是咸陽宮官學里的學生?”
趙別看著眼前的這個已經顯露幾分稚氣的少年倒是心生好感。
“我爹官居六品。”
唐寅玉聽后在他面前頓住,更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大公子,別讓總管大人等急了。”
唐寅玉聽言似是有些惋惜,但還是上了那小內侍的馬趕著走了。
趙別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滿臉的惆悵,心想我都說的這么清楚了,您要是有權傾朝野的本事難道就沒想著留下我個名字等到時候讓人給我開個后門嗎?
不過就算是權傾朝野怕是可輪不到那個少年,至少上面還頂著個唐諸城。
賣湯面的他沒找到,倒是買到了兩個菜包子。
趙別吃著包子走到西夾道,看著為了彰顯氣派被修的高高闊闊的咸陽宮官學院的院門,正想著要怎么溜達進去的時候就見幾個少年鬼鬼祟祟地溜著墻角便要往院墻上爬。
“赟哥先上去吧!”
趙別吃著包子往他們那邊兒走,眼看著踩著同窗肩膀的少年抬腿就要騎到了墻頭上,卻在突然之間墻頭空間震動扭曲,墻上的少年直接就“嘭”的一聲砸了下去。
院外的人嚇得直要逃竄,卻只聽見一老者聲音徐徐地是了聲“站住。”
吃著包子已經走到跟前兒的趙別感覺腰身受到包裹的綿力,緊接著力道便驟然收緊,他就這么那幾個人連帶著收卷裹著直接從墻外扔到了墻里頭。
六七個少年就這么跟死物一般被砸到一堆,分不清哪是手腳。
趙別差點被嘴里的包子給一口嗆死。
幾人哎呦呻吟著分開,領頭的那個腰佩白玉的少年在看到趙別的時候愣了下,然后便扶著腰嬉笑著朝著站在旁邊的白衣老者咧嘴干笑。
“歐陽總教這么晚了也出來溜達啊!”
剩下幾個少年一個勁地往這名叫肖赟的身后頭躲。
趙別攥著包子扶著腰也隨大流,在抬頭看到總教時,只覺得此人鶴發童顏,目光炯炯,不食人間煙火,不見世俗銅臭,好一個仙風道骨的模樣。
剛才那股包裹著他的氣力也著實醇厚。
這南陽城到底聚集了多少經世之才?
這歐陽總教緩緩走近,抬頭便是一股氣力直接連帶著趙別將七人一巴掌扇倒在地,站在前面的肖赟自然是首當其沖,而趙別在他發力之前便將身體略做偏移,只在肩膀上受了點兒掌風而已。
這歐陽總教自是注意到躲在后頭的趙別,通透的炯目略斂,抬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