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酉時就該清場了,你剛來可能還不太清楚。”這人說話的時候還在他的身后粗略地看了看,見他過來也沒有拿什么東西,但臉上卻沒有半點兒多余的神色。
趙別神色溫和地略微轉了轉身,“不知那些書架為何會被封著?”
這人并沒有要跟他解釋的意思,“趕緊走吧。”
趙別聽了之后也只是笑笑,直接就越過他走了。
一整天都沒有吃飯他現在也是餓的不輕,再說昨天的那些石料他也沒顧得上去賣,手里可是連半點兒銀子都沒有。
現在時間也不算太晚,賣了之后在外邊兒好好吃一頓,還能在這南陽城里再逛上兩圈兒,買幾身衣服和平時用的東西。
趙別回去的時候肖赟還沒有回來,那些石料還在桌子上放著,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少了一塊兒,他又掃了幾眼之后發現少的還是那塊兒高冰的。
趙別的手落在桌子上的時候發出了點兒沉悶的聲響,過了許久之后才將剩下的那三塊兒挨個拿到了手里。
豆種種水最次,這兩塊的顏色幾乎也是最為低等的灰藍色,雖說是半賭但也至多賣個三四十來兩銀子,那塊兒糯種雖說有一定的種水,能看出來點兒裂,但顏色到算得上是正綠色,但塊頭太小,也就值個四五十兩銀子,而買下五塊原石用了肖赟二十三兩,這么算下來能夠落到他手里的也就五六十兩。
趙別曾經是跪在懸崖邊兒上被他的師父逼著發過誓的,這輩子都不會再賭石,昨天犯了個忌諱還偏偏......
誰讓那老頭子死了的!
趙別不是是氣結還是怎么著,就這么站在桌子旁消化了許久的情緒才總算是將氣兒給喘勻了。
肖赟回來的時候趙別已經出去了,桌子上也沒了東西。
趙別在將原石買了之后幾經躊躇還是去了這南陽城最大的賭石場——囚牛長街,懷里揣著五十七兩銀子。
他將其中的七兩分出來放好,讓自己不至于沒銀子吃飯。
之前去的水刀街上都是些散料,而這囚牛街比之在質量上可要高的多了,能進入這里的每一塊兒原石都是有些看頭的,而且十石以上的大料也是比比皆是,所以說怕是最次的料也要有五十來兩。
只是哪怕是這樣出玉的幾率怕是也不到百之一二。
能出現在這兒的大多都是人精,只消往人身上打量幾眼便能評估出一個人的身價,而趙別身上的這一身也實在是寒磣,讓人只是撇一眼便不想再搭理的那種。
大料他是不用想的,趙別也就沒有太往里頭走,就這么蹲在街頭挑著料子,沒什么招呼他,他倒也樂得自在。
他手上的銀子最多只夠他賭一回的,他自然是不敢松懈。
要說這賭石雖說能憑借竟然看出其中一二,但有些東西卻是沒辦法的事兒。
天然的東西畢竟大多有所缺陷,要說最大的賭,賭的就是這完全無法預料的缺陷的大小,就像趙別那年來出來的帝王裂,時至今日都夠讓他有些喘不上氣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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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小賭怡情!
趙別花了有近兩個時辰將這街頭的十幾家的原石都看了個遍,倒是看中了兩塊兒,只是依舊有些拿不住主意。
出玉是肯定要出玉的,只是他現在有些后遺癥,定是要三思又九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