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臣再次抽箭搭上,唇角間竟是噙起了若有似無的弧度。
這邊肖赟正脫不開身,那邊兒趙別跟白鳳臣居然已經開始聊上了,搞得肖赟實在是不大痛快,而其他人看著白鳳臣溫和的面容也都跟見了鬼似的。
怎么感覺白鳳臣的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
弓箭有自帶的,但這箭亭也有,一鈞到三石不等,趙別拿的是兩鈞的,但其實男子拿的大都是三鈞以上,一兩鈞的是考慮到女孩子的力量不足。
趙別這身子以前就是一個文弱書生,力氣比女子大不到哪里去,即便是一箭正中靶心也難免讓人有些看不起。
像肖赟和白鳳臣這些都是自帶的,材質看著就是價值不菲的那種。
肖赟沒再管副統領那滿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挑了套弓箭就找到了和趙別相鄰的箭道上,向后歪著身子隔著趙別看了白鳳臣一眼。
他覺得白鳳臣這小子肯定什么都知道,但聽到那幫人剛才那種夾酸的風涼話還能是這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也確實是他認識的那個白鳳臣。
要說肖赟跟白鳳臣不對付其實也不大對,只是因為兩家在朝堂上互掐的厲害而已。
肖世坤還是個六品的宗人府副理事的時候就已經是罵名昭著了,而白家可是三代忠良,祖輩、父輩個個身居高位,在這皇城里的所受的尊寵那可是獨一份兒的。
可即便是這樣也依舊沒人奈何不了肖世坤。
十幾年前是沒辦法,而如今卻已經是不敢了。
相對的,十幾年前的肖赟受盡排擠,十幾年后的肖赟受盡恭維。
肖赟覺得這輩子唯一能比得上他爹的只有出身。
他爹是貧農之后,而他是皇城貴胄之子。
肖赟直接就頂了趙別一肘子,“你怎么跟他攀扯上了!”
趙別搭上箭沒有絲毫避諱的意思,“跟他不對付?”
白鳳臣眼神淡漠地撇了肖赟一眼。
“這哪是我跟他不對付,那是他這忠良之后看不慣我這奸佞之子!”肖赟在說出最后一個字的時候直接就將箭給射了出去。
白鳳臣的眉心直接就皺了一下。
趙別看著肖赟射在自己箭道上的箭還真是有些懷疑了,“你眼睛是真的有點兒毛病吧?”
肖赟有些尷尬地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他最開始練射箭的時候準頭老是有點兒毛病,除了趙別幾乎都知道他平時練箭都是占用兩個箭道射位的。
早就了然肖赟著毛病的白鳳臣直接就清哼了聲,哼的肖赟有點兒不大樂意了。
肖赟七歲剛入學院那會兒他爹也是剛升五品,靠著連坑三十余個官員從天牢出來爬上去的,可想而知當時的肖赟會是何等的境地。
這毛病現在被人看作是迥殊,但在當時就是一個笑話,肖赟解釋后更是一個笑話,但是白鳳臣沒笑,那是因為涵養,那是肖赟只是入不了他的眼而已。
但是具體問題出在了哪兒白鳳臣從來都知道,肖赟早就猜到了,但白鳳臣就是不管他,他就站在那里,眾人團簇,眼神淡漠,卻不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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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有任何要跟肖赟牽扯的意思,但偏偏就是有人自作聰明的欺負肖赟來討好白鳳臣。
肖赟覺得那些人就是一群傻逼,以前是,現在長大了也是。
如今照著別人的看法說出來這話的時候肖赟其實覺得挺沒意思的。
“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