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閆明寬下臺之后軍機處就落到肖世坤的手里,一直受權臣掣肘的元狩帝心里自然是不舒坦的。
唐諸城低著眉眼朝著肖世坤看了過去,依舊是不能從他這張臉上看出多少東西。
元狩帝將視線落在肖赟的身上面露慈愛,“轉眼阿赟都這么大了,愛卿難道就沒有想過續弦之事嗎?就算是寵孩子也不該是這么個寵法,況且阿赟也不是一個不懂事兒的孩子。”
要說肖世坤對發妻有什么情意的話那也是胡扯。
肖世坤一個靠著武行出身的楞頭小子,當年舔著臉當了別人的上門女婿,稍微混出點名頭出來,卻在歷經生死的關頭家里的夫人卻直接跟著別人跑了,連這么個兒子都差點兒讓人給強行抱走。
這盛京里的笑話一茬接著一茬,但肖世坤就跟地里的韭菜似的,年年割年年長,怕是等他死了才能落個清凈。
可偏偏肖世坤卻似乎并不在意。
還能真是不在意嗎?
元狩帝冷笑著搖了搖頭,看著沉在杯底的茶渣帶著細紋的眼角一陣抽動,直接就將茶水給潑了出去。
肖世坤就這么看著待在浮光陣里頭又是咒罵又是笨拙地幫忙的兒子,“兒子在精不在多,總好過將兒子養成了畜生,到時候還得自己給親手掐死的好。”
元狩帝勉強穩住心神,但正捻著杯子的手還是因為情緒而抖了好幾下。
“要說這閆明寬也確實是厲害,死了這么久還能讓自己養的狗給惦記著,”肖世坤臉色依舊讓人看不出來表情。
唐諸城臉色一陣的青白。
“所以微臣從來都不拿肉養狗,”肖世坤這時才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畢竟棍子可比肉要好用多了。”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就連元狩帝的臉色都已經端不住了,又過了許久才看著肖赟憋出了一句:“阿赟也太過胡鬧了些。”
“怕什么,”肖世坤目如寒星,“真要出事了,該給他陪葬的畜生一個都少不了!”
元狩帝直接咬牙笑著,額上青筋暴凸,卻再也說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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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趙別現在的身體素質,要對付這些實在是用些牽強,只是他就這么在是瑟縮的視線之內站著,身上多處血肉模糊,一張面容卻依舊平靜。
這人難道就不知道疼了嗎?
白鳳臣如今才知道往年的那些完全是供小兒逗樂的東西,如今的這些才是。
在生存面前,這些陰雀根本就不會給他半點兒得手的機會。
被賦予靈魂的活物是何等的暴戾、囂張,以及拼死一搏的仇恨。
白鳳臣想起在自己七八歲的時候閆明寬曾經捏著他的臉說過的一句話——可怕的從來都是這陽間的鬼。
當時他并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趙別小心!”白鳳臣看著趙別背后的陰雀嘶聲大喊。
趙別并沒有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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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