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就這么站著,看著他,眼中除了高興什么情緒都有,也沒人能說的出話來。
秋辭兒拿出之前的那個手帕示意他攤開自己的右手,她的目光卻落在他的食指上再沒有移動。
食指指腹整個被削去一層皮肉,以后怕是再也長不出指紋來了。
秋辭兒睫羽下垂,在趙別看她的時候臉上沒什么情緒地將帕子綁在他手掌那處最嚴重的傷口上。
以氣覆掌......
“剛才使的是什么招數?”秋辭兒問道。
那種玩意兒根本就不是徒手能夠碰的,雖然在外人看來趙別確實是徒手捉的,但對于秋辭兒這個善于操縱符咒的人來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這招數的名字......”這本來就是趙別以前閑的沒事兒琢磨出來的,“也就......在一個古籍上看的,好像是叫什么......”
趙別本來想說是鐵砂掌的,但又覺得這好像是什么少林寺......的什么招數,盜用別人的總歸是不太好。
一個小法子用了就用了,如今還得特地起一個名字,也未免有些太麻煩了。
“叫‘拘雀手’。”
秋辭兒聽了之后眼皮子似乎跳了一下。
“你胡扯的還挺好聽的。”
趙別看著被她包好的手笑了一下。
“我是真忘了。”
肖赟繞到他的身后,在看到他背上的傷的時候下嘴唇都哆嗦了一下,“我去,趙別你剛才是不是說你冷了!你是不是在強撐著啊你!你一會兒可別涼了!”
聽肖赟這么一說趙別還真覺得自己的眼皮子有點兒重,身上也開始有點兒困乏,眼前好像還有點兒發暈......
現在好像又有點兒站不穩當了......
趙別踉蹌地后退了一步,發覺他不對勁兒白鳳臣直接過去將他下墜的身子給提了起來,而趙別就這么暈了過去。
黃符紙上是洇透的血,凝固成了暗紅色。
趙別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極為暗奢的屋子里,窗前鳥籠里是寬嘴白羽的鼻鴟鳥,叫聲雖不甚嘹亮,看起來卻是精神十足。
趙別睜眼就看到這種珍惜物種自然是挪不開眼。
要說傳遞消息大多數人都會選擇鴿子,但比起速度鼻鴟可是鴿子的三倍以上,而且加以悉心馴化、“喂養”的鼻鴟甚至可以達到高出鴿子數十倍的速度。
但鼻鴟難尋,可謂是有市無價,且壽命也不過是短短四五年,這也讓大多數人消了這種心思。
這時肖赟推門進來,看到他醒了之后眼睛亮了下。
“我去,你總算是醒了!”
趙別將視線從鼻鴟移到肖赟的身上。
“我傷的很重嗎?”
“哥誒,你差點兒都涼了,”肖赟倒了杯茶水朝著他走了過去,“現在問自己傷的重不重?”
趙別倒是沒有想到會夸張成這樣,只覺得這身體還真是夠脆弱的。
“那現在我在哪兒?”
“我家,這是我房間的左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