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囚牛場一晚上出幾次玉不稀奇,主要是早有人不甚確定地認出了趙別就是那次來囚牛場,讓唐寅玉買下一堆出玉率極高的人。
這種事兒畢竟吹噓的比較多,若非眼見為實,大多數人都是存著幾分懷疑的。
“糯種白玉!”
雖是糯種,但也是高糯種,隱約可見里面的棉已經化的差不多了。
“出!”趙別直接道,“八百兩。”
唐寅玉在聽到他報價800兩的時候直接就看向了他,周遭來賭玉的人也是直接就沸騰了起來。
雖是半賭,800兩也屬實有些低了,卻也不是那么低,是個但凡報價就肯定有人當場接手的價位。
一個富商打扮的矮胖臃腫男人直接就擋著身邊要叫價的男人,搶先一步道:“這石頭我要了!”
趙別示意肖赟去接銀票。
那富商買下之后正想多少攀扯兩句,趙別卻直接轉了身,雙手抱臂環胸地將面前的原石攤又大致地掃了兩眼,但沒看到自己想要的,直接又開始朝前走。
那玉石攤的老板覺得自己今天應該可以關門了,只是看著趙別的背影多少還是有些不信任,畢竟這么年輕的小伙子,即便是有再大的天賦,不可能像這幫人傳的這么神乎。
這一行哪是這么簡單的。
有肖赟跟唐寅玉兩人跟著,也沒有人敢圍上了來,只是還是有些人在隨著他們移動著,還非要做出一副故作掩飾的樣子。
肖赟一個外行有些心癢癢,頂了趙別一下,問他:“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趙別對他問的問題一向回答的通俗易懂。
“看皮殼,就像大象皮、老樹皮、臘肉皮、冰水皮之類的,在這這一基礎上細分細分,然后就是看細膩程度,流線走勢......”
“停!”
趙別看向他:“嗯?”
“我就隨便問問。”
“哦。”
唐寅玉:“......”
又過了一會兒,肖赟又開始有些忍不住了,問:“可以亂賭嗎?”
“......可以,只要人夠傻就行。”
肖赟卻還是有些不死心:“這玩意兒怎么看都像是在憑運氣吧?”
唐寅玉站在一邊兒簡直沒耳朵聽了。
趙別卻只是笑笑,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認真,“賭石,往大了說那就是在賭命,你會讓自己靠著僥幸活著嗎?”
肖赟被他這一句話給弄的愣住了。
“有時候一刀切下去,”趙別蹲下身子,摩挲著手上的原石,“那便是一個百年家族的覆滅。”
肖赟的腦子直接就震了震。
“切這塊兒,”趙別用手指在上面的三分高出劃了一道痕跡,“沿這兒直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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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過古稀的老板雜亂的眉毛動了動,看著四下打量過來的目光,臉上也開始有點兒看熱鬧的意思,而后瞇著渾濁的老眼看著趙別,看似好心地提醒道:“我這塊料子,前日送來之前路過此地的宋閣老可是看過了。”
趙別連眼都沒抬,對他的后話沒有半點兒興趣。
“阿赟,給這老板銀子。”
正在別處亂瞅的肖赟走了過來,直接問那老板:“你這破石頭要多少?”
“......”
肖赟這么說完全是無意的壓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