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小隊長的臉漲得通紅,胸膛起伏,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如果不是因為這場戰爭,或許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也說不定。聽著,你和我原本并不認識不是嗎?我們兩個之間沒有仇恨,我們也沒必要非殺了你們不可。完全是因為這場莫名其妙的戰爭,我很抱歉通過這種方式和你們認識,但是我們正在努力地平息這場戰爭……我們的指揮官曾經說過,用戰爭來為你們爭取絕對的權利與自由,雖然不知道他說的自由是什么,但是我們每個人都在為此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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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是嗎?”
“所以……你們在幾個世紀以前,就是用這種打著自由的標語,徹底摧毀了別人的國家嗎?”
美麗的罌粟花,同樣帶著致命的劇毒。
女人的聲音依舊魅惑而動人,可是眼中的殺意卻越來越深,“你們這群高喊著自由的垃圾,就是用這樣的口號摧毀一個又一個的家庭,對嗎?”
“所以,你要干什么?”
四名外國士兵整齊劃一地端起了手中的步槍,而那名距離女人最近的隊長,才剛剛把手按在手槍的皮套上,就被女人撲了個滿懷。
這女人像是頭狂怒的獅子,一口便咬向了那個男人的喉嚨,剩下的三名隊員甚至還未來得及開槍,他們的隊長便被這女人活生生地當場咬死。
那女人弓著身子,低沉地從喉嚨里爆發出一陣一陣的獸吼,她狂躁地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對著那三名舉槍的男人咆哮道:“來啊!開槍啊!狗雜種,我要把你們一個接一個的活活咬死!誰都別想搶走我的小耳朵……誰都別想!”
女性本弱,為母則剛。
永遠不要嘗試挑釁一個母親的底線,為了孩子,她們真的會變成這世界上最可怕的猛獸。
或許在小耳朵死掉的那一刻,這個笨拙又帶著點遲鈍的女人就已經瘋了。程東不知道她是在哪找到了這么多無家可歸的孩子,但是從她給每個孩子起得名字就可以看出,小耳朵的死,正是那個女人在心里產生異變的開始。
他甚至開始理解青衣為什么會對孩子有著如此之深的執念了,這段不完整的記憶碎片將最后一絲溫柔全部交給了孩子,剩下的,則是無止境的痛苦、懊悔與瘋狂。
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竟然敢面對三個荷槍實彈的敵軍叫囂。縱使已知自己是個什么都做不了的旁觀者,程東也不禁握緊了拳頭。
好在那三個人在扣動扳機之前,便被從遠處奔赴而來的武裝軍人所擊斃。這些軍人在看到歐洲隊長的尸體和滿臉是血的女人時,不禁微微一愣,可還是伸手攙起了女人的胳膊:“你怎么樣?這座城市是東西部戰區的分戰場之一,這里太危險了……讓我帶你們走好不好?”
這男人盡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顯得柔和,可是當女人看到他胸口上縫制的手公司徽志時,卻突然臉色一變,粗暴地甩開了男人的手:“手公司的垃圾……滾!”
男人的臉色一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和你說了,這里不安全!現在快跟著我們轉移到其他的地方,最后一班救援飛機還有20分鐘就要啟動了,你對上帝之手有什么怨念,也請不要影響到孩子們的安全好嗎?請你理智一點!”
女人將沾滿了鮮血的臉孔貼近了男人的鼻子,瞪圓了眼睛咬牙切齒道:“理智?理智一點,就是把我這幾個孩子全部送給上帝之手當祭品嗎?不!可!能!”
她說著話,對藏在夾縫中的幾個孩子招了招手,“小耳朵們,咱們走,不理這個……”
話音未落,一桿槍托就重重地擊向了她的后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