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柏聽了這等推卸責任的話,自是心中恥笑,三言兩語打發馬祥德自去。未幾,便叫親兵將所部大小將領召至。
然諸將還未來到,帳外卻傳來騷動聲,繼而就有親兵急步入內稟報,說是監軍大人領了大批東廠番子沖了進來。
“什么東廠番子?”
李如柏一呆,正待問個明白時,帳簾已經被挑起,爾后就見一監軍馬祥德帶著一群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走了進來。
“你們干什么?”
李如柏心中吃驚,他竟是不知自己軍中竟有東廠的人存在,又不知這馬祥德帶這幫東廠番子闖自己的軍帳所為何事。
那馬祥德卻是不答,只朝邊上的錦衣衛百戶看去。
那錦衣衛百戶悶哼一聲,上前兩步,冷冷于李如柏道:“上諭,若如柏擅退,著就地處斬!”
“啊?”
李如柏大吃一驚,“胡說,何時有這上諭!”
再見那錦衣衛百戶目露殺機,知道不妙,正待呼叫親兵保護之時,那錦衣衛百戶已經一個箭步竄至他身前,繼而就將一把匕首從其脖子抹過。
“嗤”的一聲,李如柏脖間就有血線噴出。
“你!你...”
李如柏驚慌失措,雙手死死捂住脖子難以置信的望著那錦衣衛百戶,邊上兩名親兵更是看的目瞪口呆。
被李如柏脖間鮮血噴了一臉的楊寰根本不理會已經算是死人的李如柏,只朝其身邊兩個看傻了的親兵望去,冷冷道:“爾等若想活命,便休要輕舉妄動。”
“此上諭,休要糊涂!”
馬祥德此刻心中也是突突,但面上極為鎮定,很是平靜的對那兩個親兵道:“我乃監軍,主將既被誅殺,我便是這大軍主持之人,你二人速去召諸將至此軍議,此間事與你二人無關。”
那二人面色變來變去,最后彼此對視一眼,應聲稱是。
待二人出帳后,馬祥德突道:“其實你不應該殺他。”說話間,朝已經倒地卻仍在捂著脖子尚未咽氣的李如柏看了一眼。
“我習慣了。”
楊寰淡淡道,“我敢亂來,那兩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