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即便是在最后一刻,他疼惜和保護她的決心,也勝過了最原始的本能……
等到炎馳拆開外包裝,倪裳就笑不出來了。
這里面,有好,好幾個啊!
男人欺身過來,帶來蓄勢待發,再無忌憚的雄性荷爾蒙,以及惡劣又別有意味的調笑。
他咬她耳朵,說:“一個都不許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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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表的時針行至零點,敲響新一天的第一次報時之際,倪裳終于得以喘-息。
但也只是極為短暫的一個休止符而已。
她口齒不清的告饒,嗲到自己都臉紅的撒嬌,似乎都無法阻止炎馳一而再,再而三的決心。
他似乎對自己的表現并不很滿意。
用男人的話說就是:他已經證明了自己并沒有說謊——他的確就她這么一個女人。
但現在,他要證明自己真正的實力了。
老舊的紫檀木架已經不堪重負,炎馳一把抱起女孩,索性繞到屏風外面。
倪裳被迫像樹袋熊一般掛在男人身前。
一步一顛,直沖天靈蓋的感覺。
她尾音碎了,眼神也跟著變了。
腳踝上的玫瑰金手鏈兒搖搖晃晃,帶出一聲比一聲急促的,撓人心肝的鈴兒細響。
他們停在窗邊,那臺老式的立鐘之前。
倪裳在沉浮與恍惚中看著表盤,覺得自己可能要這樣看著時針走上一圈,甚至走動一晚上的架勢……
還真是,哪兒哪兒都契合,怎么樣都得勁兒。
麥色的小臂與白如雪的腿彎,分明就是交疊和諧的黑白琴鍵,輕易奏出行云流水的篇章。
強勢精猛的,一擊便是征服;
溫軟如水的,聲聲都有俘獲。
不多久時,鐘面的玻璃上印出汗漬斑駁的指痕,窗戶也暈開團團氤氳白霧。
他們好像兩顆天生就該長在一處,又注定纏綿不休的植物,從彼此的根株中汲取隱秘的能量和樂趣。
一并迸發出蓬勃的生命力,男人的額角滑落汗珠,順著他那野性到極點的下頜線,滾過印著牙印的圓喉結。
倪裳看得失了神。
所有的知覺都被他剝奪,她卻好像,又隱隱約約嗅到濃郁的馥郁。
——那是她的騎士以荊棘,刺破冬夜里的第一朵紅玫瑰,盛放出濕漉漉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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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屏風最遠的窗戶被推開一小道裂縫。
最怕冷的倪裳卻沒有異議。
到處都彌漫著難以言喻的氣息,急需置換新鮮空氣。
縮在自己專屬暖爐的懷抱里,她也不冷了。鼻尖縈繞著雄性燃燒過后的荷爾蒙,她從頭發絲到腳趾尖都有種被安慰與疼愛的充盈滿足感。
她后背的弧線已經全然貼合他堅實的胸膛,男人從身后緊密擁她入懷,前所未有地溫柔吻慰她。
他為自己的忘情與魯莽道歉,又靠近她耳廓,用一些難以啟齒的言辭,悄悄告訴她她有多讓他著迷。
恨不得死在她這兒……
炎馳的指虛撫過他新寵的翩躚蝴蝶骨時,倪裳戰栗更甚,她嗚出一聲,條件反射般像剛才一樣嬌嗔告饒:“不要……你討厭!”
她的嗓子早叫劈了,喉音沙沙的啞,可憐又可愛。
“好。”炎馳一手搭上床頭,把空蕩蕩的小盒一巴掌拍扁,示意她看,“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