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在男人胸口堅硬的保護殼上拍了一下:“你這什么反應,不想我來啊?”
炎馳搖頭,笑意從唇邊漾開滿面:“我是說,你怎么……才來?”
他展開胳膊,一把將人扣進懷里,抱緊。
“我也想崽崽了。”
“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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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幾乎是被撞開的。
出了電梯,倪裳的腿彎就被男人一手掌控,抱小孩一樣一路豎抱到房間門口。
雙腳落地還沒站穩,她的脊背就被撞到了門板上。
身前,男人沸騰似火的吻雨點般砸落下來。
倪裳被親得喘不過氣,站都站不穩,甚至連眼睛都快睜不開,兩條胳膊卻軟軟勾上男人的脖子,努力地回應地他的思念。
——沒有什么比耳鬢廝磨,肢體糾纏更能表達想念的了。
他們終于又在一起了。
她的騎士,她的暖爐,她的依靠在切實地抱她吻她——跟她之前朝思暮想的一樣。
被鋪天蓋地的雄性荷爾蒙籠罩,被熾熱的溫度和氣息裹挾,被他緊密擁抱的實感,甚至接吻時壓垮鼻彎的力度,都讓倪裳心中的滿足感不斷膨脹,簡直快要溢出來了……
“你,你還天天說我不好好吃飯……”逮著呼吸的空隙,倪裳有些口齒不清地控訴男人。
她摟抱他緊峭的窄腰,和記憶力中的感覺做對比,又不滿努唇:“你都瘦了!”
這種專屬愛人的親昵測量方式讓炎馳不由彎唇。
“這叫壯。”他輕嗤,又壞笑咬她耳尖,“哥哥的肌肉是不更結實了?”
不等倪裳回答,秋香綠軟料便率先發出窸窣輕響。
男人也有自己獨家的衡量方法。
倪裳靠在門板上,齒尖咬緊下唇壓制喉音,眉心都微微蹙起來。
半年多了,她也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的。
“還說我,”炎馳啞著嗓子,反過來控訴她,“這都縮水了……”
他暗昧輕笑:“等著,老子兩天就給你——”
倪裳用自己的唇堵住了男人的嘴。
又給了他點甜頭,她轉身溜進身側的衛生間。
兩人暫停迎來一個休止符,或者,這只是盛宴開場前較為平靜的前奏。
和錦都相比,泰國的天氣真是糟糕透了。
這還沒怎么樣,就一身黏黏膩膩的汗。再說,這么久沒見,他們也該先清理下從飛機,還有賽道上帶下來的風塵。
倪裳從行李箱里翻出睡裙,洗了個澡剛換好衣服,她就聽見炎馳在外面罵了一句什么。
“怎么了?”她提高聲音問。
炎馳走進來,把手里的小盒給倪裳看,無奈擰眉:“這碼都不對。”
倪裳低頭看了看,沒在盒子上找到大號相關的字眼。
她抿唇想笑,又有點不好意思:“誰讓你那么……”
女孩話沒說完,炎馳只當做是對自己的夸獎。
他把她抱起來放到洗手臺上,唇片細密吻在她極細的肩帶,一邊扯起墻上的電話:“我讓前臺送上來。”
倪裳如夢初醒:“不行!”
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陌生人上門給他們送……
“你,你沒有嗎?”倪裳小聲問,“你不是一般都會隨身帶一個么……”
炎馳悶笑了下:“崽,傻了?”
“你不在,我帶那玩意兒干嘛?”
他摸了把她微濕的發頂:“我身上現在要有,那才不對勁兒吧。”
倪裳:“……”
倪裳這才反應過來。
她“突襲”而來,他確實驚喜。
也確實是……沒有準備。
炎馳抬手扣領口。
“我現在去買。”
倪裳咬唇沒吭聲,一只小手卻默默拉上男人的衣擺,不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