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沒兩年,人就拿兩三千塊回來,讓溫大德找人把家里的破房子推倒重建,蓋了一座三房兩廳的青磚大房,地上還鋪上了水泥!
當時村里就有很多人說,說她的錢來路不證,說溫大德家的女兒是出去賣的,蓋房子的錢是皮肉錢,私下都囑咐家里的小孩得離她們家遠一點,以免不小心被傳染上什么臟病。
那時候,大家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
他們也一時糊涂,跟著疏遠了。
后來反應過來時,人家的小女兒已是高考狀元,上了A大;溫大德也被大女兒接到城里,一年都沒回過幾次。
他們更是不好意思找人了。
要不是這次真的快過不下去,又眼見著兩個兒子再過幾年得娶妻生子,那又是好大的一筆錢,再加上溫大德又有書信給他們。
他們才厚著臉皮開口。
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的溫暖,看到他們幾個大人窩在門外的墻邊上,抱著雙臂蹲在地上閑聊著,十分無語地說:“爸,大友叔、大良叔,你們蹲在這干嘛?還沒吹夠風啊?”
“沒事,我們剛吃完飯,又喝了熱湯,不冷。更何況這里還有墻擋著呢。”大友叔搶先說道,溫老爹在一旁憨厚地笑著。
“大寒天哪有不冷的?更何況晚飯都是一個小時前的事了,就算是剛燒開的也涼透了。你們趕緊過來,進來坐。這邊也是我們的。爸,你也是的,怎么帶著人在外面涼著呢。”
溫暖一邊招呼他們進去,一邊拿椅子給他們。
“大良叔、大友叔,我這邊較亂,你們隨意坐啊。”
溫大良和溫大德他們飛快地打量了一下,對看了一眼,“小暖,我們在這,會不會打擾你做事啊?”
這邊的店面早就不像剛開始租下來時的那樣,一邊做電話出租,一邊放個貨架賣些小零食和日常生活用品。
現那個貨架已搬到小食店那邊,放在大彩電旁邊的墻上,這里只有電話還留著。
一是溫暖的公司需要;二是為了方便附近的打工人。
因為大家都習慣了這里有電話可打,平常要老家留的緊急口信也是這。且電話也不占地方。
電話的邊上是張一米長,三十公分寬的長板桌,上面放了兩個小本子和一支筆,給人寫字記東西的。
后面四分之三的地方就完全是辦公室的配置,有辦公桌和紙墨、打字機、報紙夾等東西。
最里面,靠梯子的那張桌子明顯就是溫暖的。因為桌上放著算盤和帳冊,還有一個厚厚的筆記本,是打開著的。
“沒事,都忙完了,不打擾。對了,大友叔、大良叔,你們有想過要進什么廠嗎?這附近我較熟的廠有電子廠、制衣廠、手袋廠、制鞋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