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和對方商談了數十次,一直到溫婉寒假結速要返回學校時,都沒搞掂。
對方態度堅決,半點也不肯松口,話里話外都是說,如果溫暖他們連親自過去商談的誠意都沒有的話,也不必談什么合作的可能了。
“怎么,還是沒談攏?”標哥緊張地問。
溫暖頭疼地揉了著額頭,嘆了一口氣。
看到她這樣,哪還不清楚結果是什么。
“這些日本鬼子就是欺負人!”細豪忍不住捶了一下桌子。
“我們要怎么辦?要妥協嗎?”
大家都看著她。
溫暖抿著唇,沉思不已。
過了好一會兒,她看向大家,緩緩地開口,“我們目前發出去的信函和傳真,基本上都收到回復了。從目前的狀況分析,飛過去談應該是沒得變了。只是標哥和細豪你們……”
溫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你們的計劃可能要變。原本是計劃讓你們再過一陣子就北上開發市場,現在不行了。
我要過去的談的話,一來一回,時間最快都要一到兩星期。這期間,公司必須要有人坐陣。要不然,我一走,你們也走,我怕他們幾個未必撐得住。
另外,如果這單生意談成了,我們公司的業務重心也將要改變。到時候我們要把大部份的精力放在紡織業、制衣業發達的地區,比如附近、省內其他較為發達的城市、江南等輕工業較發達的地區。”
“你打算自己過去?”標哥不等溫暖回應,立即揮了揮手,“不行!山長水遠,又是別人的國家,你一個小女人孤身過去,太危險了。必須要帶多兩個人去。”
溫暖就笑了,問他:“那你說我要帶誰?這里除了我,還有誰會說日語?”
大家想到自己連音標都沒學會,羞愧地低下頭,看著腳尖不敢說話。
“且不說這個,多一個人,光是費用就不少,機票食宿加起來得過萬。”
一聽說要過萬,更是沒人敢出聲。
標哥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可他還是不認同。
“總之,我是不放心你一個人過去的。不信你去問大德叔,看他肯不肯讓你自己去,還去那么遠的地方。”
溫老爹的意見可就大了。
當他聽說了這事后,第一次板著臉厲聲說溫暖,說什么也不同意她去日本。
后來發現好說歹說都是沒用,溫暖態度堅決,表示一定要去的時候,他小食店也不去了,就在公司門口守著,生怕一個不注意,溫暖就跑了。
這讓溫暖又氣又是好笑。
“爸,你天天到晚跟著我干嘛?我還真的能跑啊?就算是跑,也沒那么容易!這既要開證明、辦護照辦簽證的,沒兩三個月下來都不行。你就放心地去做你的事吧。我要是出遠門,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溫暖再三地跟他保證了之后,溫老爹才半信半疑地去做自己的事,去小食店那幫忙,閑時又到地里去忙他那幾分菜地。
“小暖,我想過了。我和你一起去,細豪留在公司坐陣。到時候要是有事,我就算不能打,也能看,可頂一下。”
溫暖想了一下,覺得標哥一起去也不是不可以。
說到底他也是公司的合伙人。
和日方商談的時候,他要是也在場的話,大家就可以一起商議,就不會顯得是她一人獨斷。
“標哥,這事你家人知道嗎?他們同意嗎?”
“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他們同意。”標哥豪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