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雖然有錢在手了,也要好生省著用呀,成衣都是很貴的,以后留著銀子,小姐在夫家也會過得更好。”桃鏡說著說著就紅了眼,又小心翼翼地抹了一把眼淚,抬起眼看著李昭辭的眼睛道:“看我說什么呀,我們小姐是天人之命,是走好運的!”
李昭辭傾身向前,蒲扇從手滑落膝上,她伸手捏捏桃鏡的笑臉:“傻桃鏡,你只需要相信你家小姐,我再也不會被人欺負,欺負過我們的人,我會讓他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桃鏡熱淚盈眶,激動地說:“小姐,你就是桃鏡在世上最大的牽掛,只要你好,桃鏡永遠相信你。”
李昭辭風一樣輕盈的身姿跳下小榻,轉身往里屋走去,出來手里多了幾個藥瓶,放進了桃鏡手里。
“我讓人打熱水來啦,等會兒你們就先沐浴,這些藥粉一會兒我幫你敷到傷口上。對了,我下午時讓崔決去外面買了些人參,等下煲好的參湯一定要喝。”
“小姐...”桃鏡感動得一塌糊涂,泫然欲泣。
李昭辭轉頭做了個淘氣的鬼臉,就回了臥室,開始為晚上的計劃做準備。
夜幕星河,皎潔的月光照在觸目所及一座座宏偉復古的飛檐華樓上。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午夜,京城漆黑寂寥的街道回響著打更人的聲音。
夜深人靜,正是辦事的好時候,但現在,有件不得不做的事情。
李昭辭眼尖得很,那打更人年紀不大,腰間別著一塊黃柳木,丹墨符刻于那黃板上,是斂生人息,不與鬼沖撞的。
這東西,少見了,現代大部分人不信這些,黃木牌這些東西通通成了迷信。
李昭辭像一只悄無聲息的黑貓,蹲在丞相府的墻上,環視漆黑的夜幕。
這附近,看來也沒有白日里那樣的風平浪靜。
暗夜中,某個戴著黑色帷帽的嬌小身影衣袂翻飛,輕靈地跳下丞相府圍墻,一躍而下。
因為身材瘦小,性征亦不明顯,雌雄難辨,從外貌難以看出她的身份,也更加安全些。
李昭辭飄似的走近打更人,她壓了壓嗓子,聲音低沉中性略帶童稚:“這黃柳木可不能這么戴,一會兒就被小鬼搶走了。”
聽到聲音,沒反應過來的打更少年第一反應是提著紙燈籠飛快逃離,像是一只尖叫雞被人狠狠地捏住脖子似的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李昭辭好整以暇地抱著手臂看著逃跑的少年,這是打更的還是個午夜定時人工鬧鐘?讓他打更也是難為他了。
阿槳跑了一段路才敢回頭,發現是個身材嬌小的小孩后才終于舒了口氣,但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被剛才那一下嚇得魂不著體。
阿槳故作鎮定地說:“咳咳....你..你是誰?!”
他頗為疑惑,這么晚了還有這么大膽的孩子在街上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