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絳袍的邪魅男人輕輕轉動手上戴著的的紅松石金鎦子:“我昨天也確實不對,以后我喝酒就只在殿...不是,就只在家里喝,對不住了!”
“所以小爺送個葫蘆給你,里頭的藥丸給你媳婦服下,三日之后就可以把那艷鬼逼出來,你還別嫌棄!爺這絳華丹可是消煞補虛的世間圣物,殺只小艷鬼綽綽有余。”
絳袍男子摘下腰間一只精美的寶紫色小葫蘆,頗為不舍的遞到劉大壯手里:“就當是爺的賠禮吧!”
然而沒等男人把小葫蘆遞到劉大壯手里,劉母就像踩到尾巴似的沖了過去,一把將絳袍男子手里的葫蘆打翻在地,一顆顆飽滿的紅丹藥四處滾落。
“娘!你怎么能!那是蘭心的救命藥啊!”
“還艷鬼上身?!朱蘭心!你別給你的紅杏出墻找借口!你就是該死!”劉母叉著腰,抬起手指向女子的面門開始飛舞唾沫。
劉大壯憤怒地喝了一聲:“娘!”
正在此時,紅衣男子盯著蘭心看多了兩眼,撓了撓頭,疑惑地說,“奇怪,她身上怎么沒有煞氣蹤跡了?可我昨天分明...那就好了,慢慢養著吧,只是可惜了爺的藥丸。”
劉母大笑起來,惡狠狠地說,“哈!現在又說沒有了?!你們這些不知道哪里來的瘋子!滿口怪力亂神!”
緊接著又朝劉大壯訴苦,
“大壯啊!你看看你!隨便信這些外人說的什么鬼鬼怪怪,休了她吧!娘給你找的紅兒不好嗎?!好生養!這種不知羞恥的沒用女人,我們不要也罷!”
“什么叫不知羞恥?什么叫沒用!”李昭辭一拍面攤檔的木桌,一桌碗筷被震得東倒西歪,所有人的視線又一下集聚到這個戴著面巾渾身濕透的小女孩身上。
“現在她身上當然沒有邪祟了,因為那東西在我這兒呢,我倒要問問你這老人家!懷的是什么心思!”
李昭辭拿出蘭心的手鐲,威嚴地拍到面攤桌子上。
劉母沖過來要搶奪李昭辭手里的玉鐲:“朱蘭心!老娘給你的手鐲你隨隨便便就給外人是不是!!”
劉母兇神惡煞地瞪著眼,跟拽小雞仔似的拽起李昭辭的前襟,眾人一片嘩然,劉大壯馬上沖上前來想來隔開母親。
劉母牙呲欲裂地撒潑,想要從李昭辭身上找出那個玉鐲,但沒想到那玉鐲就像是從李昭辭身上憑空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
劉大壯怒了,洪亮地呵斥:“娘!你給我放開!”
“把那個鐲子還給我!”劉母咬牙切齒地對李昭辭罵道:“你這賤人!”
劉母氣急敗壞一掌想摑在李昭辭身上,李昭辭眼神一暗,剛準備反擊,卻發現劉母的手被人一把攔住,絳袍男子站在自己身旁,抓著劉母的手,狠狠地向外一推。
劉大壯詫異自己娘親的潑蠻程度,心里對恩人歉疚不已,終于使勁把母親拖了開來。
李昭辭沉冷地看著劉母說:“貢邪物的玉鐲很難買吧?拿陰物來送自己的兒媳婦,不就是想害自己的兒媳婦嗎!”
劉大壯眼睛大睜,震驚地問:“娘!你送給蘭心的鐲子,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