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神色細微的變化,霧語沒察覺,云染月卻看得一清二楚。
白傾塵接著問:“她還有個雙生花妹妹?”
云染月挑起眼尾看他一眼,繼續點頭,“認識?”
“不認識,”白傾塵搖頭,揉兩下眉心,懶散靠著椅背,眼里幾分深意,“不過,她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
云染月眉心微動,斂著眸子,似在思索著什么。
“小灼華這一去國公府,就等于把她曝于眾人視野之下,”白傾塵偏首看著旁邊從容品茶的云染月,鳳眼別有一番深意的挑起:“你就不怕那些人發現什么?”
畢竟,小灼華和她長得如此相像......
一貫無瀾的眸子泛起點點漣漪,云染月語氣平靜,且又篤定:“不怕,有我在,會護她無憂。”
有些事,是遲早要面對的,日后這大晉,定是一場血雨腥風,夭夭不是金絲雀,不能永遠待在攬月宮,他也不能無時無刻守在她身邊,她需要經歷風雨,磨煉自己的獨當一面。
這也是為什么云染月同意顧致安接南灼華回府的原因。
白傾塵輕笑,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他的話總是讓人無條件信服,因為他說會護小灼華無憂,就一定會做的到。
午時,用過午飯,外面天色陰霾,今早本是有出暖陽的征兆,誰知這會兒又是欲要變天。
白傾塵在攬月宮蹭了一頓午飯,吃飽喝足后,抬屁股回左相府。
剛出攬月宮沒多遠,就被一位十四五妙齡女子堵住去路。
白傾塵雖是二十五年紀,如今卻也是孑然一身,如大的左相府上只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又當丫鬟又當小廝的伺候著他。
之前許多朝中官員為了拉攏他,府上塞給他不少女人,結果過不了多久,那些女人都會莫名病死。
時間長了,這位風姿綽約的左相大人在帝京落得一個“克女人之名,”即便是這樣,帝京依然不少貴女肖想著左相夫人位置。
就比如眼前這位堵白傾塵去路的女子。
白傾塵擰著眉心,頗有幾分頭疼之態,取出別在腰間的玉骨折扇把玩,也不抬頭看她一眼,只問:“九公主有何事?”
眼前這位九公主名為景初晚,一襲碧霞云紋錦衣秀裙,身形婀娜,相貌嬌俏,她為秦皇后所生,皇室排行老九。
上面還有兩位一母同胞的嫡親兄長,太子景元昭和三皇子景元奕。
因兄妹三人里面最小,景初晚自小深得秦皇后溺愛,在皇宮也是有名的跋扈狠辣之人,只要有宮人稍稍惹她不順心,便是一陣毒打。
她的宮殿經常有宮人喪命,已是司空見慣。
美眸瞪著白傾塵,景初晚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質問:“白傾塵,前幾天本公主邀你來宮中賞梅,你為何不來?”
“本相對賞梅不感興趣,不想去,”白傾塵懶懶回應,甚是敷衍,準確來說,是對眼前這位不感興趣。
九公主鐘情左相大人一事,在帝京早已不是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