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致安在攬月宮唯命是從和在榮國公府的盛氣凌人,簡直判若兩人。
也讓霧語和覓言大開眼界,瞧清了顧致安這副道貌岸然的嘴臉。
沈惜茹扯了一個皮笑肉不笑:“我說小九啊,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擺脫我是榮國公夫人,是你母親的事實,”斜著眸子睨著南灼華,刀刃似的鋒利:“正如老爺所講,到了我們榮國公府就要守府上的規矩,這里不是攬月宮,可不會任著你的性子肆意妄為!”
南灼華抬頭,杏眸流轉,一片邪肆,“我就喜歡肆意妄為,你又能怎樣?”
月牙兒說了,這世間,任由她肆意妄為,一個小小的榮國公府,奈何的了她?!
南灼華雖小,卻什么都懂,從進門開始,顧芷萱對她針鋒相對,她便知道這一家人對她不喜。
同樣,她對這榮國公府也沒任何好感,她本來就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他們對她如此擠兌,她為何要對他們客氣。
敬我一尺,還人一丈的道理她懂,可月牙兒也說了,若是欺她一分,那便加倍還之。
“你!”沈惜茹怒紅了臉,沒想到南灼華敢這般同她講話,本想給她個下馬威治治她,不曾想她竟敢出口頂撞。
這小賤人!她真是小瞧了!
“灼華!”顧致安沉著臉,他也沒想到南灼華出口這般狂妄,這個老九,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年紀雖小,卻不好拿捏。
他出口訓斥:“惜茹是你母親,你怎能這般同她講話,沒有一點閨秀家的禮數!”
一旁的顧芷萱煽風點火:“爹爹,你同她講這么多作何,牙都沒長齊,她能聽懂什么,還不如直接教訓她一頓,比什么都能讓她長記性。”
“六妹!”顧隱修低聲呵斥她一聲,“九妹同為府上小姐,也是你親妹妹,我們應該相親相愛,你怎能說出教訓九妹這種話。”
“大哥,你兇我,”顧芷萱紅著眼睛,甚是委屈,不懂大哥為何要幫南灼華教訓她。
“修兒,你妹妹又沒說錯話,你兇她作何?”沈惜茹蹙眉,也是不明白顧隱修今日兒怎么回事,胳膊肘往外拐。
顧隱修不搭話,沉默坐在一旁喝茶,低垂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顧致安看著南灼華,一副教育的口吻:“既是進了我們榮國公府的家門,就要守規矩,懂禮數,若是你日后犯了錯,就別怪為父不念及父女之情責罰你。”
父女之情?那是什么東西?南灼華不懂。
覓言忍不住心里翻個白眼,顧致安這話說的真夠冠冕堂皇,不念及父女之情?他和小主子之間何來父女之情!
沈惜茹接話:“依我看,小九這般不知禮數,也不能全怪她,要怪就怪她身邊那兩位婢女,方才都敢欺負到萱兒頭上,這種以下犯上的婢女能教好主子什么,若是讓別人知曉咱們府上有種不知禮數的婢女,還不夠丟榮國公府的臉面。”
好家伙,這矛頭又開始對準了霧語和覓言。
當沈惜茹眼睛掃到覓言懷里的羞花,眼里盡是嫌棄之色,嗤笑:“一個貴家小姐整天和只畜生廝混在一起,傳出去,人家該怎么笑話我們榮國公府。”
挑著眉眼,盡是陰狠:“要我說,直接把那個賤婢還有那只畜生打殺了,在給小九選幾個懂事的婢女,好教她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