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茹臉上的笑瞬間維持不下去了,面色扭曲,沖她尖叫:“南灼華,你別給臉不要臉!”
本就對南灼華厭惡至極,沈惜茹裝了一下午再也裝不下去了,恨不得上前掐死這個小賤人!
顧隱修突然插話:“爹,娘,九妹還小,還是孩子心性,說話口直心快,你們別往心里去,至于九妹身邊的兩個婢女,既然九妹不舍得她們,便讓她們先留在九妹身邊,日后她們若做錯了事,再把她們趕出府也不遲。”
“修兒!”沈惜茹驚呼,不理解顧隱修今日為何三番兩次的幫著南灼華說話。
顧致安皺著眉,同樣懷疑的看了顧隱修一眼。
顧芷萱也不傻,自然是能聽懂顧隱修維護南灼華的意思,語氣不悅,口無遮攔道:“大哥,你為何要幫這小賤人說話,明明就是她先違逆父親和母親,父親和母親教訓她一下有何不該。”
她可是還記得方才大哥為了那小賤人兇她,從小到大大哥都沒這般對過她,第一次兇她竟是為了這個小賤人。
顧隱修沒理顧芷萱,轉頭看著顧致安,眸色深深,“父親,時間也不早了,九妹坐了一路馬車,該讓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顧致安坐下喝了一口茶,眼底波濤暗涌,凝視一眼顧隱修。
顧隱修眼藏幽光,輕輕頷首。
顧致安沉吟片刻,眸子凝著南灼華,冷言:“既然你大哥替你說話了,為父就饒你這一次,下次再敢造次,為父定家法伺候,那兩個婢女和那只畜生你既然舍不得,就先留在你身邊,若是她們敢在府上胡亂來,不守規矩,別怪為父不客氣。”
又對門口徐管家吩咐:“帶九小姐去素音院休息。”
素音院是南韶音生前住的院子,她去世后便一直空著。
徐管家道:“九小姐請跟老奴這邊走。”
顧致安的一段話不知南灼華聽沒聽的進去,一言不發跟著管家去了素音院。
南灼華走后,沈惜茹滿腔怒火噴涌而發:“這個小賤人!當初怎么不跟她那短命的娘一塊兒去死,那群廢物解決了南韶音怎么不連這個小賤人一塊解決干凈,留著她惡心本夫人,當初本夫人給那群廢物那么多銀子,真是白給——”
惜茹!”
話還沒講完,便被顧致安一個冷眼制止,當年的那件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他榮國公的名聲怕是不保,畢竟,寵妾滅妻的罪名他可擔待不起。
沈惜茹臉色一變,發現自己說多了,便立馬住嘴。
顧芷萱沒發覺他倆的對話有何問題,因為她的心思沒在他倆身上,只想著日后怎么教訓南灼華,況且她對當年的那件事也不知情。
顧隱修面色無恙,若無其事的喝著茶,但顧致安和沈惜茹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而且當年的那件事,他卻知道。
南韶音當年懷南灼華上山祈福,中途遇到劫匪,而那“劫匪,”正是沈惜茹和顧致安花錢顧的殺手,目的就是取南韶音和她肚子里孩子的性命。
本來以為萬無一失,誰知最后云染月出現,南韶音死了,南灼華卻被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