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珠是梅家一根獨苗,他祖父右相大人為了讓梅家這顆獨苗茁壯成長,格外愛護,花重金請來魂老這位高人,暗自保護梅珠的安危。
有了魂老的助紂為虐,更是助長了梅珠的威風,簡直是天不怕地不怕。
“少爺,稍等。”魂老應下他的命令,解決一個女人不過抬手間的事情。
他轉頭,看向霧語時,渾濁的老眼瞬間瞇起,眼珠子上下打量。
同時,霧語也在審視魂老,眸子落在他枯柴般的手腕上,凝神,在看見一條若有若無的血線時,眼尾輕顫,落了幾分寒光。
她身子不自覺的緊繃,神情嚴肅。
身后的南灼華明顯感覺到她神經瞬間的繃緊,握住她的手,南灼華道:“霧語姐姐,可又事?”
“小主子別擔心,無事。”
霧語語氣輕松,可她的手卻握緊了南灼華幾分。
“哈哈哈!”梅珠猖狂大笑,“怎么?怕了吧,現在跪地給本少爺磕頭還來的及,看在小美人兒的面子上給你留個全尸。”
“做夢!”霧語冷言。
“不見棺材不掉淚!”梅珠嗤笑。“既然如此,本少爺也就不浪費時間了,魂老趕緊動手,解決掉這個礙事的賤人。”
這賤人死后,那小美人兒就是他的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抱得美人歸了。
魂老還沒出手,二樓一間雅間的木窗飛出一只茶盞,直懟梅珠腦門,里面,還有滾燙的熱茶。
“哎呦!”梅珠一聲呼痛。
茶盞砸到他腦門,熱茶順著腦門燙紅他的豬臉,梅珠怒視二樓飛出茶盞的木窗:“誰!哪個賤種敢偷襲本少爺?”
無人應聲,回應他的,是只又飛出來的茶盞,速度之快,讓梅珠躲閃不及,口中惶恐結巴:“魂、魂老,快、快。”快幫他擋住那茶盞,他可不想再被那滾燙的熱茶燙一次。
茶盞落在梅珠眼前幾寸之時,魂老抬手輕揮,那茶盞原路返回,雅間的人似有感覺,又扔出一只茶壺,直接碰上那只茶盞。
“啪!”倆物件撞在一起,直接粉碎落地。
魂老嗓音陰寒蝕骨:“怎么?閣下只會搞小人偷襲,不敢光明正大的出來嗎?”
“就是,哪個賤種只敢躲在背后陰本少爺,有本事你出來對決,”梅珠狐假虎威跟著叫囂。
“‘豬兒子’真是又不聽話了,老子之前怎么教你做人的,這么長時間就給忘了?”
慵懶的音色裹著幽冷,幾分輕狂不羈,很是悅耳好聽。
這聲音聽在梅珠耳朵里,讓他條件反射的惶恐哆嗦,好生熟悉的聲音......
南灼華聽見這聲音,杏眼含笑,無聲念了兩個字:嬌嬌。
雅間的門開,走出一位十七八歲錦衣俊美少年,薄唇輕抿,步履輕緩優雅,青絲垂泄如瀑。
錦衣松垮,露出幾分瓷白如玉的鎖骨,嘴角輕挑,撩起幾分風流不羈的韻味。
黑眸亮如點星,那眼底的邪肆輕狂,浸染了深冬的冰霜寒雪。
樓下客人們呼吸一滯,居、居然是這位小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