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看不出慌亂的樣子,他點點頭:
“鎮定點。”
“我既然能來,我妹為什么不能?”
要不是她死纏爛打,我也不會讓她來啊。所以哥幾個,一會可得看清楚了。
長孫沖、程處默和房遺愛爭相點頭。
爭先恐后道:
“奇公子放心,令妹必定奪得魁首之位!”
倒也不必如此。
李奇擺擺手:
“什么魁首?魁首肯定是玄機姑娘,我只是讓她不要輸的太難看。”
其實李奇心里也沒譜。
他是哼了一首歌給李麗質,就是后世那首著名的《隱形的翅膀》,麗質,當然就應該唱勵志的歌,沒毛病。
至于李麗質能發揮出幾成,那就全看天意了。
房遺愛見李奇提起魁首,有些擔憂道:
“我聽說,暖閣的蘇小小這一次有備而來,似乎定要奪魁的樣子。”
“仔細說說。”
李奇瞬間來了興趣。
蘇小小是趙德言的人,或者說,是老裴寂的人,那就是自己的敵人。
對待敵人,就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
毫不留情。
房遺愛低聲道:
“我這……我也是聽人說的,說蘇小小精心準備了幾首曲子,是從未在暖閣彈奏過的。為的就是一鳴驚人!”
“她都已經是暖閣花魁了,還要驚人?”
驚人……只是為了要人精!
李奇猜測道。
不過這種話,顯然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他淡淡的道:
“小愛,你光顧過那位蘇姑娘?”
房遺愛連忙擺手:
“沒有沒有。”
“我這也太第二次來平康坊……”
李奇打斷房遺愛:“你怎么不去死?上次你說是第二次,我就信了。這次又是第二次?”
房遺愛臉色一紅:
“記錯了,記錯了。這是第三次。”
倒是長孫沖有些遺憾道:
“蘇小小和玄機姑娘一樣,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據暖閣的姑娘說,那位蘇小小至今還是處子,真叫人不可思議!”
李奇白了長孫沖一眼。
我看是真叫人垂涎三尺吧?
“沖哥,你的哈喇子稍微擦一擦。”李奇嫌棄的看了長孫沖一眼,然后道:“這花魁既然人在青樓,又能保住處子之身,想必身后的大樹一定非常大了?”
長孫沖道:
“奇公子,你是想說蘇小小的靠山吧?”
“可以這么理解。”
這一點,眾人似乎也沒有太多小道消息。
長孫沖搖搖頭:
“那些花魁其實大多都在朝中有人,否則單憑青樓的幾個打手,難保太平。”
“只是背后之人到底是誰,卻不得而知了。”
李奇心中一動,按照這個邏輯……
“沖哥,你這意思,玄機姑娘背后也有人?”
長孫沖笑了笑:
“那倒沒有。”
“玄機姑娘可能是一股清流,她獨身一人,曾以死明志,使得任何對她有想法的人,都不得不望而卻步。”
還有這等事情?
貞潔烈女啊!
李奇不動聲色,這么說,自己還選對了人?
四人聊著天,舞臺那邊。
盧寬有些著急,貴賓席上最中間的位置依然空著,說明殿下還沒來。
可是這會時間已經到了。
現場人山人海,再不開始,只怕就要出亂子。
教坊司奉鑾周儀請示盧寬:
“盧大人,咱們是否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