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雖然已經水落石出,可是咱們的身份畢竟是暴露了。接下來,還會有什么樣的風險,誰也不知道。”
長孫沖:“還有人要對付咱?”
李奇不動聲色的道:
“有人心虛,就自然會憋不住。”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
長孫沖和房遺愛都是聽得云里霧里,不過,兩人也不再多問。
這一夜,客棧里格外太平。
聶隱娘將隱刃埋伏在客棧周圍,守護者李奇的安全。
第二天,李奇便領著童方,擺開陣勢,直接駕臨揚州府衙。
揚州刺史吳兆陽親自相迎,單膝跪地:
“微臣揚州刺史吳兆陽,參見賢王殿下!”
“吳大人請起!”
李奇不咸不淡的道。
他對這個吳兆陽自然也沒有太好的觀感,你的手下成了江南的貪污重犯,你卻毫不知情,這個刺史做得稱職嗎?
當然不稱職。
進了府衙后,吳兆陽小心翼翼的道:
“微臣不知殿下駕臨揚州,未能早些迎接,實在是問心有愧,還請殿下責罰。”
李奇擺擺手,道:
“這事不怨你。”
“我原本就是故意不讓人知道的,本來想下江南來玩玩,沒想到,卻遇上一些事情,所以不得不來找一找吳大人。”
吳兆陽心中一驚。
聽這語氣,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咽了咽口水,然后試探著問道:
“不知殿下所指……”
李奇看了堂下一眼,問道:
“吳大人,揚州府的司戶是不是一位叫盧桂義的大人?”
“正是!”
吳兆陽不明所以。
難道是盧桂義那家伙惹到王爺殿下了?
也不應該啊!
盧桂義為人穩重,素來不與人起爭辯,即便是遇事,也都向來是能退則退。
怎么會惹到這位殿下呢?
李奇聽這話,就知道,盧桂義不在府衙了。
他淡淡的道:
“你叫盧桂義前來敘話。”
“微臣遵命!”
吳兆陽也不敢多問,只好差人趕緊去請盧桂義。
可惜的是,盧桂義此刻并不在家。
揚州城東的一個秘密莊園里,柳秋水正一劍劈下,一根圓木應聲一分為二。
他用抹布抹了抹劍身,道:
“盧大人,你緊張什么?”
“柳兄弟,本官能不緊張嗎?賢王昨天就去了麗春院,找了花姐。今天一早,據說直接前往府衙了,這不用猜,也能知道是什么事情。”
柳秋水卻似乎并不以為然,道:
“他去找花姐,我知道。”
“只不過,并不是為我們的事情,而是張守吉那邊的事,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時候,張守吉應該已經被秘密逮捕了。”
盧桂義一愣,不是調查自己?
但是,殿下又為何要去府衙?
這一路游山玩水,從不曾看見殿下擺明身份,駕臨府衙。
想到這兒,盧桂義道:
“柳兄弟,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做兩手準備。”
“雖然賢王找花姐,是詢問張都尉的事情。這一點,想必也是張都尉故意誤導,想把火燒到我們頭上。但是柳兄弟想過沒有,萬一張都尉被抓,他供出我們怎么辦?”
柳秋水眉毛一揚。
供出自己?
那個賢王去找張守吉,應該是為了廬州城的刺殺一案。
按理說,和揚州的稅賦事情那是八竿子打不著,但是,張守吉若是要拉自己下水,恐怕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他當即問道:
“盧大人,你剛剛說,那個賢王去了府衙?”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