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總。”
我結巴到牙齒打顫。
陸謹修平靜的說道:“跟我過來。”
他從沒有從總裁辦離開過,這種跑腿的工作,從前都是許默白做的。
我咬了咬下嘴唇,深覺自己剛才說錯了話。
我當著自己的丈夫的面,說自己沒有男朋友。
可轉念一想,隱婚又不是我愿意的。
而且結婚一個月,我從沒和他同房。
按照他的要求,我們只是單純的合約關系。
我站在辦公室里,這里的裝潢和他書房的一模一樣,我一直沒敢抬頭,等著陸謹修開口說話。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從沉寂中開口:“蘇曼。”
“是。”
我差點就要舉起自己的手來。
有一種心跳,叫做呼之欲出。
還有一種心跳,叫做下一秒就要停止。
陸謹修說話,總是很緩慢,吊人胃口不說,稍不留神還會嚇死人。
我原本以為他會說我今天早上去他書房的事情。
又或者是問一問早起有沒有給他心愛的蘭花澆水。
卻沒想到他開口說道:
“你的業績……太差。”
我把頭壓得更低了:“是,陸總。”
陸謹修簡言意駭:“你被開了。”
我猛然抬頭。
腦海里劃過的一些詞都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沒有功勞有苦勞諸如此類的話。
但當我看到陸謹修那雙深邃又漠然的視線時,又不免低下了頭。
懨懨的一句:“是。”
我轉身準備離開。
陸謹修卻在我的身后,淡淡的說道:“我會讓許默白送你回家,陸夫人。”
我怔了怔。
許默白站在辦公室外面,他總是為陸謹修處理一些私事。
我確定陸謹修落后一句是‘陸夫人’。
我一直以為陸謹修不把我當做他的妻子。
至少我沒見到過婚后不同房的夫妻。
不過在此之前,我和陸謹修的確沒有任何的交集。
和陸謹修認識,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
我作為新人第一次出現在陸氏企業。
用陸謹修的話來說,他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覺得我可以做他的妻子。
不過用許默白的話來說,陸謹修的口中從來說不出一句正經的情話。
再簡單點來說,陸謹修只是找了個理由隨意敷衍我。
因為他救了我病重的母親,所以我需要報答他。
這報答是兩年的合約。
合約的內容很簡單,他救治我的母親,而我做他妻子兩年,履行妻子的義務。
直到兩年后,我需要靜靜地等待他死去的那一刻。
他的家族遺傳心臟病已經回天乏術,醫生說只有兩年,甚至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