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一個名片,從陸謹修的手里扔了過來。
我捧住,不經大腦的說:“我有許默白的電話。”
“這是我的電話。”
“……”
陸謹修余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他伸手撣了撣我肩膀上的雨漬。
我下意識的要躲,陸謹修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中,他蹙眉,不容抗拒:“別動。”
“……哦。”
我正襟危坐,任由陸謹修拍打著我肩膀上被雨水打濕了的地方。
“以后出門報備。”
“是。”
他落后補充了一句:“向我報備。”
“……”
車內的遮擋板遮住了許默白此刻的樣子,我想許默白現在應該正在暗自偷笑,因為陸謹修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我。
現在這個年代,都是丈夫向妻子報備,可陸謹修說得好像我隨時都會給他戴綠帽子一樣。
“阿嚏——!”
我打了個噴嚏,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形態。
察覺到了陸謹修落在我身上的視線,我立刻吸了吸鼻子,故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他從西服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方帕子,然后擦了擦我的鼻子。
這個男人,連給人擦鼻子的時候都這么好看。
“快換季了,記得吃藥。”
“不用,我沒那么……”
“家里的藥在你臥室的柜子里,最下一層。”
陸謹修壓根兒沒有聽我說的話,他只是淡淡的囑咐道:“還有,吃藥之前要看日期,不要像上一次一樣,吃了過期的藥后上吐下瀉,如果過期了,就讓默白去藥店給你買。”
“……”
上次吃壞了肚子,完全不在我的意料之中。
因為陸謹修家里的藥實在是太多了,陸謹修外表看上去堅不可摧,可內里孱弱的很,他大概是林妹妹那樣走三步要緩一緩的體質,經常會去醫院,一去就是一兩天。
那一次因為許默白跟著陸謹修去了醫院,我又碰巧發燒,面對一大堆的藥盒子,硬是沒能找出哪個是治頭疼腦熱的,見到一個感冒靈就立刻吃了,誰還會在意是不是過期。
上吐下瀉之后算是長了教訓,被許默白嘲笑了好一陣子,那幾天連上班都避著許默白。不過我卻沒想到,這件事讓陸謹修也知道了。
我原本以為他不會在意我的事情。
不過現在看來,我每日冒著遲到的風險給他心愛的蘭花澆水的好事他肯定不記得了,但是我的糗事他卻替我記得清清楚楚。
回到了家里,我躺在了那張從前我做夢都躺不到的豪華大床上,我伸手高高舉著手中的黑金名片,撫摸著上面凹凸的金色字體,即便是閉著眼睛,我也可以感受到那兩個字,是陸謹修的名字。
十七歲那年,我曾失去過一陣光明,老爸生前經常說‘天無絕人之路’這種話,老天爺眷顧你的時候,一定會給予你某樣東西,讓你脫離困境。
我的眼睛自此恢復了光明,不過失去光明的那陣子,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任何景色,逐漸學會了用手摸索,這種感覺就像是我伸手去摸麻將,一定和大媽一樣,一摸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