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修,蘇曼的丈夫。
許默白曾經說過,從陸謹修口中說出來的話,十有八九都是不作數的。
但當陸謹修承認一個人的時候,任憑旁人說什么都是沒用的。
我打死也沒想到陸謹修能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他從來沒有向我表示過要將我當做他的妻子,甚至在陸謹修的眼里,他書房里那盆名字繁瑣、品貌珍貴的蘭花都比我重要的多。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深覺陸謹修搶話的功夫是真快。
我壓根兒來不及解釋,倒也不是怕喬笙誤會。
但哪個姑娘會二十三歲初入職場就結婚?
“蘇曼,你……結婚了?”
程瑤略微驚訝,同為女性,她大概也好奇我為什么會這么早就結婚。
最近總是流行那么一句‘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
高中和我關系匪淺的女性朋友,也是我們當初最引以為豪的班花,也是二十三歲就結了婚,背地里我的另外一個關系要好的女性朋友麥麥,在飯局上小聲和我說起班花過去和校草的種種青澀故事,感嘆這么小的年紀,還沒自由兩年,就直接進墳墓了。
我嘴角抽動了片刻:“他是我男朋友。”
腰中的那只手驟然縮緊了一分。
我忍住自己小腰上的酸澀,心里沒想明白,陸謹修看上去挺孱弱的一個人,力氣真大。
“這位先生的身體是不是不太好?”
陸謹修并沒有說話。
喬笙覺得唐突,他說道:“我是喬笙,蘇曼的高中同學,這位是我的女朋友程瑤,我們都在市中心的醫院工作。”
畢了業之后,混的最好的當屬喬笙了。
出國留學回來后直接去了市中心的醫院做內科的大夫,雖然沒有成為專家級別,但是也很有聲望了,剛畢業就可以有這樣的成就,未來可期。
越是想到這里,我越覺得自己和喬笙的距離,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是天差地別,像是地球和太陽的區別,似乎觸手可及,其實相隔光年。
陸謹修不輕易和旁人接觸,面對喬笙伸出去的那只手,也只是蜻蜓點水的碰撞了一下,甚至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皮膚接觸了。
“晚飯已經做好了,跟我回家。”
陸謹修握住了我的指尖,他的骨指修長分明,握住我手的那一刻,我渾身抖了抖。那一瞬間,我還真的以為他是一個接我回家的丈夫。
可當我一看見許默白從那輛黑色賓利車走出來之后,我頓時反應過來。
站在我身前的是陸謹修,陸氏企業的老總,我的老板,也是我的合約上司。
絕不可能是我的丈夫。
盡管我們已經走了法律程序,領了結婚證。
如果說我和喬笙的關系是太陽和地球的距離,那我和陸謹修的關系,就要用億萬光年來計算了。
在車的后駕駛座上,我半天沒敢開口說話。
讓老板親自接送,我發覺得我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陸謹修倚靠在他抵著車窗的右手上,即便是隨意坐一坐,都顯得分外耐看。
“出門為什么不帶雨傘?”
我低著頭:“我沒看天氣預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