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我望向了在快艇上歡呼到搖旗吶喊的許默白和威爾,算是給了陸謹修答案。
陸謹修并不生氣,就像是許默白和威爾說的,他們相識的時間遠比我想象當中的還要長,所以彼此的關系更像是摯友,而非上下級,陸謹修了解他們的秉性就像是了解他自己一樣。
他咳嗽了一聲,勉強坐在了沙發上,然后一口氣將所有的藥片都吃了下去,對于吃藥這件事,他已經是從小吃到大,所以無所謂藥片的多少,也無所謂眼前擺著的是什么藥,他都能夠面不改色的咽下。
這就是一個長期服藥,體弱多病的病人。
看著陸謹修的那張臉,我不由得想到了昨天許默白對我說的話,他說,像是陸謹修這么聰明的人一定早就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喜歡。
想到這里,我的心跳似乎加快了。
陸謹修……真的知道嗎?
可他沒有任何的表示,也沒有出言警告,或許他即便是知道了也懶得理會,他一定在想,那不過是一個癡心妄想的女人做一個癡心妄想的夢罷了。
“廚房還有粥……”
“我喝過了。”陸謹修問:“你吃過了嗎?”
“我吃過了。”
“過來我看看。”
“啊?”
我遲鈍了半拍,疑惑之后才想到陸謹修是讓我走到他跟前,我的身體比我的大腦反應的要更快,在我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我已經走到了陸謹修的面前。
他的手指修長,骨指分明,只是輕輕地放在了我的額間,我的睫毛微顫,我知道男人的手心通常比女人要熱些,他的手心卻比我還要冷,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之下,我確實被冷到了。
“燒退了。”
他說。
我只要稍稍的抬眼就能夠看見他,這一次我靠的很近,那個被商業界賦予神話的男人就坐在我的面前,他沒有傳聞當中的那樣無堅不摧,相反,他很脆弱,就像是外表堅硬的貝殼,實際上輕輕一敲就碎了。
我看得出來他很累,眉眼之間都是倦色,卻還是不得不打起精神,那一瞬間,我想如果我是一個男人就好了,如果我會那些連許默白都不懂的知識就好了,這樣我就能夠幫他,替他去扛那些早已不堪重負的重擔。
“是啊……我好多了。”我問:“那陸總,你好些了嗎?”
“還好。”
陸謹修說:“許默白有沒有說在這里休息幾天?”
我想了想:“臨來的時候我見他和駕駛員說讓他十五天之后再過來。”
“……咳咳!!”
“陸總!”
我連忙去拍陸謹修的后背,他的臉色難看極了:“他說幾天?”
“十五天……”
我意識到了十五天對于陸謹修來說可能是一個漫長的假期。
陸謹修問:“駕駛員的手機號碼呢?”
“我見那駕駛員把名片塞給了許默白,可是等飛機起飛了之后,他就把那張名片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