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突然意識到了,許默白這么做只不過是單純的想讓陸謹修在這里安心修養,除了每天要開的例會之外,陸謹修基本在這里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我分明看陸謹修的這個眼神像是要將許默白千刀萬剮。
“我這就去把他叫過來……”
落地窗外三百米處,許默白套著游泳圈和威爾玩的不亦樂乎,看到我過來之后,許默白還特地把游泳圈給摘了下來:“上游艇,哥帶你飛!”
“許秘書,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更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恩?”
“壞消息是你今年的年終獎可能沒有了,更壞的消息是……陸總在暴怒的邊緣叫你過去。”
場面僵持了片刻,然后許默白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朝著里面跑了過去。
威爾撿起了地上的游泳圈,說:“我這里還有一個壞消息,還有一個更壞的消息,你想聽哪個?”
直覺告訴我,從威爾的口中說出來的都不會是什么好事,事實如此,他看著我時就像是即將要為我舉辦葬禮,甚至還要替我悼詞。
“我都不太想聽。”
我說。
威爾卻將游泳圈套在了我的身上:“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知道就不會知道,就像是該面對的永遠都不可能永遠逃避。”
說完,威爾獨自上了游艇,他看上去像是一個極限運動的愛好者,可他并非是那種喜歡刺激而熱愛極限,而像是為了釋放內心的壓力,所以愛好。
我的情緒越發低落,我知道威爾說的是那兩個消息是什么。
壞消息是,我喜歡上了陸謹修,他的話算是白說了。
更壞的消息是,兩年的時間正在倒數,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他的喜歡只會越來越深,原來及時止損這四個字,其實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
我望向了屋內,只見許默白已經在雙手合十的誠懇道歉,我湊近點還能聽見兩個人的對話。
比如陸謹修說:“明天就回去。”
“那沒可能,那駕駛員的聯系方式我扔了!你別想回去!”
許默白只在這件事情上理直氣壯。
陸謹修說:“除非你想被炒魷魚。”
顯而易見,許默白后退了一步:“你病沒好,別想回去操心,我還想你多活幾年,多給我發兩年工資呢!”
說完,許默白突然指向了門外偷聽的我:“蘇曼!你說是不是?!”
“……”
我默默地從角落走了出來,看著陸謹修的時候有點不敢抬頭:“陸總,你的身體重要,那等你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工作……”
對面是短暫的沉默。
許默白乘勝追擊:“哎呀,你就在這里好好的休息,工作什么的也不耽誤,這幾天時間你害怕有人篡位奪權?別開玩笑了,你陸謹修三個名字擺在那里,就算是刻在了石碑上,別人見到了也要退避三舍!更不要說有人惦記你的陸氏了,就算是我許默白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此刻我就很想插嘴了,話說許默白的膽子別說是一百個,就算是一千個也并不值錢,這個狠話還不如不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