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白說:“沒想到,蘇小姐還真是秀外慧中,芳齡二十三,竟然只談過一次戀愛!”
我扭動了一下手骨,揚起一抹職業假笑:“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要不你再說一遍?”
許默白的目光上移:“今天陽光不錯,我去沖浪!”
許默白溜得快,威爾正在調整魚竿,盡管我覺得在大海里面根本釣不到魚,他這么做明顯是多此一舉:“你……要在海里釣魚?”
“姜子牙釣魚,愿者上鉤。”
“……”
我想我們晚上怕是吃不到烤魚了。
“你不去看看陸謹修?”
“我不相信他是吃醋。”
陸謹修會為我吃醋的概率連零點零零一都不到,根本不存在我去看他,他就會好轉的情況。
“這就說不好了。”威爾說:“萬一要是吃醋了呢?”
威爾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寧愿威爾這是在模仿許默白在逗我開心。
威爾將快艇上的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在了我的手里。
“這是什么?”
我疑惑的問。
“打開看看。”
我把盒子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很漂亮的白色連衣裙,雪紡的料子很輕薄,正適合在這個海島穿,我問:“送我的?”
“算是補送上一份見面禮。”
威爾紳士的牽起了我的一只手,輕輕在他的拇指上落下了一吻,這大約是對我這種已婚女士的一種尊重,又或者是他在國外悉來的禮儀:“祝你在這里玩得愉快,蘇小姐。”
我意識到威爾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出這個舉動,他果然抬眼看向了二樓的陽臺,我猛地回頭,才看見陸謹修站在陽臺的落地窗前,他不過輕輕地拉上了窗簾,像是什么都沒有見到一樣。
“陸……”
我想脫口而出什么,威爾卻放開了牽著我的那只手,說:“看來這一回你是真的要去解釋了。”
威爾整來了這么一出,只是為了讓我和陸謹修好好的解釋和喬笙的關系?
我說:“你不是不希望我們兩個過多接觸嗎?我不解釋正好合你的心意。”
“我有說過嗎?”
當-然-有!
威爾笑了笑,說:“那應該是我前天說的話,許默白說人生在世,需要及時行樂,更何況你已經收不回心了。”
威爾瀟灑的上了快艇,我回味著剛才威爾說的話,怎么想他都像是在耍帥。
陸謹修的臥房內點著淡淡的香薰,是為了掩蓋屋子里面的消毒水味道,陸謹修和一樣不喜歡這個氣味,它總是能夠讓人聯想到不好的事情。
“威爾讓你過來的。”
陸謹修并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只是怕你誤會,所以讓我來解釋……”
“不用解釋,我沒放在心上。”
陸謹修的語氣平淡,讓我松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陸謹修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吃醋。
“那就好,我看后面的院子有好多的葡萄,我聽說心臟不好的人吃葡萄很好,我去給你摘。”
我跑的很快,沒有回頭看陸謹修是什么表情,只是臨走的時候好像見陸謹修欲言又止,他沒能來得及開口,我人就已經跑開了,剛才屋內的溫度好像都隨著尷尬的程度而上升,我竟然會以為陸謹修在吃醋,所以特地來和陸謹修解釋。
而剛才聽到他沒有放在心上這幾個字的時候,我又不得不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燒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