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這句話會很沉重,沒想到說出來的時候竟然出乎意料的輕松。
對面是長久的沉默。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們兩個人似乎少了最關鍵的一環,那就是我們根本沒有徹底說再見。
他不該這么關心我,這已經越過了朋友的界限,尤其是在他有程瑤的前提之下。
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程瑤,但放下對一個人來說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知道了。”喬笙說:“有時間我想和你談一談。”
“關于什么?”
“關于陸先生的事情,上一次跟你一起來的那位先生是陸氏的掌權人陸謹修對嗎?”
我抿唇,本來以為喬笙不會注意商業上的事情,卻沒想到陸謹修有名到一向不喜歡看財經雜志還有企業新聞的喬笙都知道了。
“你放心,我不會和任何人講,只是你的丈夫我怎么都要留意一下,我發現他的病情不是那么簡單,具體的事情等我們當面來談。”
“我現在不在國內,半個月之后就會回去了。”我說:“如果你那個時候有時間的話我就去找你。”
“好,我等你消息。”
“好。”
我掛斷了電話,心里卻一直在想喬笙說的。
現在縈繞在我心里的,就只有陸謹修的病情。
這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見我失魂落魄的回去,許默白疑惑:“不是讓你去打電話了嗎?難道你體檢報告出來了?是癌癥?”
“呸呸呸!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蘇小姐的體檢單我看過了,除了貧血之外沒有其他異常的數據,你可以死了這條心了。”
威爾平靜的打斷了這一切。
許默白嘆了一口氣:“我本來還想要看比翼雙飛的戲碼,不過現在是沒戲了。”
“陸謹修呢?”
“不知道啊,可能準備跳海了吧。”
許默白漫不經心的說著。
我覺得這個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但當我左右去看的時候,并沒有找到陸謹修的身影。
“他騙你的。”威爾說:“陸謹修回去了。”
“回去了?”
可是他前后出來的時間連五分鐘都沒有。
“那我回去看看!”
“不用了,他這是吃醋,自我消化消化就好。”
“什么吃醋?”
“喬笙不是你初戀嗎?威爾都告訴我了啊。”
許默白一本正經的看著我。
而威爾卻在一旁淡淡的說:“我沒有。”
“看吧,這就是變相承認!”
“……”
我料想到許默白可能會詐我,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可威爾卻直接就將話給捅出去了,我深表懷疑,威爾就是故意的。
許默白形容陸謹修的那個‘毒’字,落在威爾的身上才最恰當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