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并不很讓我吃驚,因為他們都姓陸,可看上去陸家的人都會陸逐年這個名字避之不及,諱莫如深。
“那他……”
“不要在陸謹修的面前提起陸逐年,因為他死了。”
威爾輕描淡寫的將這件事情一筆揭過,他不愿意再提這件事,我想到了威爾說過他有過那樣的經歷,親手送走了他的朋友。
或許就是陸逐年。
我沒再問這個問題,不過威爾之后也跟我說過兩句,陸逐年如果這個時候還活著,應該比我大一歲,他是陸謹修最疼愛的弟弟,卻在一次意外當中喪生了。
回去的時候,我看見陸謹修坐在廊下,戴著耳機,在電腦前和公司的人遠程開會,威爾說,如果陸逐年這個時候還活著,應該和我的年紀差不多,比我大上一歲,如果陸逐年還活著,陸謹修大約就不會這么寂寞了。
“游艇好玩嗎?”
陸謹修問。
我回過神來,見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將電腦合上了,正含笑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好玩,陸總也應該去玩玩,真的很有意思。”
言畢,我后悔了。
陸謹修的這個身體根本不適合玩游艇,不過他沒有介意,而是說:“等你學會了開游艇,我可以嘗試嘗試。”
“我……我可學不會。”
我壓低了聲音。
心里有一個聲音像是在說,我好像更喜歡他了。
威爾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就是對我來說更壞的消息。
陸謹修問:“晚上想吃什么?”
“都好。”
這幾天剛剛好轉,也吃不了油膩的,可憐許默白和威爾盼望著的一頓烤肉盛宴肯定是沒有了。
“我想吃燒烤!”
樓上,許默白一路狂奔了下來。
我的臉色黑沉了下去。
燒烤肯定是沒有,陸謹修的白眼肯定是有。
果然,晚上煮了清湯掛面,許默白原本就沒胃口,此刻更加的沒了胃口。
“聽說今天晚上天空上方可以清楚地看見各個星宿,還有流星,我望遠鏡都準備好了!”
許默白直接上樓搬下來了設備,我指著那一人來高的支架,問:“你把這個搬下來干什么?”
“讓你們看看我的最新設備啊!”
“可是你把這個搬下來,一會兒還是要搬上天臺啊。”
“……”
許默白敲了一下腦殼,然后一言不發的將他寶貝一樣的設備搬了回去。
我想一定是許默白的腦子短路了,原來發燒真的是可以燒壞腦子。
“要去看嗎?”
我小心翼翼的問陸謹修。
陸謹修淺笑著看著我:“女孩子都很喜歡流星,對嗎?”
“流星可以許愿,而且它真的很好看。”
城市的夜空不見繁星,小的時候我還可以看到星星眨眼睛,長大了之后就再也見不到星星了,那漆黑的天空中只有月亮。
這里的星星緊緊密布在夜空當中,一道銀河劃過,天空美的像是一幅畫,而這種景色我只在童話里見到過。
這幾天一直養病,從來都沒有抬頭仰望星空,這還真是一大損失。
許默白做的最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帶來了專業的天文觀測望遠鏡,彼時天臺上寒風瑟瑟,我披著毛毯站在了正中央,搓著手等待天上的流星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