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是這么奇妙,他倒下去之后,什么夢都沒有做,也沒有冤魂纏身了,竟然一覺睡到了天亮。怎么可能會這樣?蘇老爺子醒來了,滿臉的迷惑。不過,他的精神頭兒十足,仿佛又年輕了不少。可能,那些冤魂都去找徐天了吧?他不敢怠慢了,立即讓蘇文炳推著輪椅過來找徐天了。
剛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從房間中傳來的陣陣喘息和呻/吟聲。這事兒弄的,兩個人感到很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這么稍微猶豫的空擋,徐天和喬欣推門走出來了。
蘇老爺子挺激動,問道:“徐天,你真的沒有做惡夢嗎?”
“真得沒有。”
“太好了,太好了,我終于擺脫喪魂鼓了。”
蘇老爺子真是太高興了,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往前走了幾步。噗通,整個人栽倒在了地上,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雙腿都被車給撞斷了,根本就走不了路。徐天和喬欣、蘇文炳上去將給攙扶起來了,蘇老爺子疼得額頭上都冒冷汗了,還是一樣興奮得不行,根本就不算事兒。
徐天生怕他的腿骨再錯位了,用神療幫著診治了一下,確保是沒有什么大礙了,這才將蚩子綁在了后背上,和喬欣離開了。這段時間就辛苦蘇家人一下了,好好地演練陣法,等他回來檢驗。
三天的時間,也不知道沈欺霜和寧千豪怎么樣了。
一路御劍飛行,幾個小時就抵達了濱江市,在七七啤酒廠的地下室見到了沈欺霜。這丫頭一刻不放松修煉的機會,終于是又突破了一級,達到了煉氣五層中期的境界。就是神識,還是太薄弱了。
當徐天和喬欣走進地下室,沈欺霜還在修煉神識,而寧千豪……還是跟之前一樣,靜靜地躺在地下室的角落,不能聽,不能動彈,不能看,這得是怎么樣的一種痛苦折磨。徐天將蚩子丟到了一邊的角落,這才掀開了蓋在寧千豪臉上的眼罩,燈光不是很亮,但還是晃得寧千豪趕緊閉上了眼睛。
徐天又拔下了插在他喉嚨上的銀針,寧千豪咳咳了兩聲,聲音挺虛弱:“水,水……”
三天不吃不喝,又過得跟植物人似的,把寧千豪整的都快要精神崩潰了。還沒有交換到靈石和靈玉,別在把寧千豪給弄死了。徐天丟過去了兩個水球,寧千豪的精神緩和了不少。他的臉色慘白,嘴唇干裂,渾身上下臟兮兮的,頭發也一樣亂糟糟的,跟之前的風度翩翩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寧千豪問道:“徐天,你到底想怎么樣?”
徐天聳了聳肩膀,微笑道:“我想怎么樣,這事兒得看你爹啊?只要他將靈石和靈玉給我了,我立即將你放了。”
“你好膽……”
“好膽?哼,就算是我不這么做,你們天道宗會放過我嗎?虱子多了不癢,我也是想著趁機撈點兒本錢。”
“你……”
要知道,天道宗是內隱門的正派領袖,不管寧千豪走到哪兒,那些大老板們和內隱門、外隱門的人都要對他恭敬有加。這也讓寧千豪養成了一種優越感,冷不丁地冒出來了一個像徐天這樣的人,對他想打就打,想踹就踹,著實是讓他難以接受。這么多天了,他的精神和身體飽受折磨,終于是再也扛不住,竟然眼睛一番昏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