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考慮我唄。”祁澤就是不服氣,為什么祁筠庭可以,而他不行。
他那個廢物大哥,被他踩在腳下那么多年了,一朝成了公主伴讀,住進了皇宮,比他還要風光,這讓他心理落差特別的大。
還沒等沈今朝,祁澤又趕忙道,“等等等等,公主聽我把話說完嘛。”
“我不想聽,你再不滾,我就把你打成和他一樣,你信不信!”沈今朝指了指祁筠庭。
祁澤回頭看了一眼跟著自己來的兩三個狐朋狗友和一些下人,覺得自己要是真被沈今朝唬住,也太丟面子了!
因為祁筠庭進了宮的時候,他就一直被笑話,說他不如瘦馬的兒子!
但是,想想那個“打”字,祁澤就已經渾身骨頭都在痛了。
“這,這,我……”
“滾!”
陶嬤嬤也端出了身為一宮掌事嬤嬤的風范,“還請諸位公子請回,這里是醫館,不是鬧市。請見諒。”
那個語氣就好像在說,再不走就把你們揍成殘廢!
因為要確保沈今朝的安全,所以送祁筠庭過來的巡捕營的人還沒有離開。這回他們也是擋在了前面。
祁澤鎩羽而歸。
陶圓冷哼了一聲,“這祁澤稱什么紈绔?頂多就是一個膿包!紈绔那還得是我家公主稱得上,之前公主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的時候,他不知道在哪個旮旯里裝孫子呢。”
沈今朝:“……”
圓圓,詞不是這樣用的!
看樣子祁筠庭沒個兩天是不會醒的了,陶嬤嬤就麻煩巡捕營的人幫幫忙把祁筠庭抬回了歲安行宮去。
謹夫人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情耽擱了。
不過沈今朝他們前腳剛踏進歲安行宮,后腳就有禁軍十六衛的人來了。
“是禁軍總督。”陶嬤嬤看著中間被擁簇著的那輛華麗馬車,神色一變,“他親自來了。”
沈今朝擺擺手讓人把祁筠庭抬去寢殿,就站在門口,迎接那位有許多傳聞的禁軍總督。
她覺得陶嬤嬤的語氣不對,不是很歡喜,更不是驚喜,反而有一種很難言說的嫌棄?她若有所思。
傳聞這位禁軍總督,如今也不過三十歲,十六歲執掌禁軍,十八歲的時候禁軍十六衛都對他俯首稱臣,其魄力手段可見一斑。
曾經是皇帝的兄弟,如今是皇帝的左膀右臂,論起來,沈今朝喊一聲叔父也不為過。
禁軍十六衛的人有序的位列歲安行宮門口,華麗馬車緩緩停下。駕車的侍衛掀開車簾,馬車內的人就下了馬車,身材頎長。
沈今朝瞇著眼睛看清楚了他的面容。
妖孽,相當妖孽。
飛眉入鬢,桃花眼,挺鼻薄唇。他微微的笑著,眼里就仿佛有無限的春意浮動。
他的皮膚白皙,一身紅衣襯得他更風華無雙了。
這樣的一個人,不像是一個常年習武的人,也實在不像傳聞中的那樣心狠手辣。
“你就是朝朝?”謝斯寧走過來,蹲下來同她平視,勾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