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們將患難與共,同享福樂,死也同穴。”牧歸荑在夫妻對拜的時候,輕柔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沈今朝的睫毛微微顫了顫,隨后終究只是微微嘆息了一聲,什么也沒有應。
正當喊到“送入洞房——”的時候,柯陵游卻出現了,“賢弟大婚,竟然也未曾通知我一聲,真真是讓人傷心。”
柯陵游端著儒雅之姿,笑盈盈的站在牧歸荑面前,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沈今朝,“聽聞新娘子是個美人兒,倒是也配得上賢弟。賢弟,不介意我不請自來吧?”
牧歸荑眼睛上的白綾已經換成了紅色的,眾人不知道他正睜開眼睛,透過紅綾一瞬不瞬的盯著柯陵游。
眾人都知道柯陵游百般看不順眼牧歸荑,來賀新婚?簡直是在開玩笑,來大鬧喜宴才是真的吧?
話都說的客客氣氣,但是誰都聽得出來火藥味兒。
半晌,牧歸荑笑道,“不介意。”
“不介意便好,我為賢弟準備了一份賀喜之禮,就是不知道賢弟愿不愿意接了。”
“說笑了。”牧歸荑仍然淺笑著回答,“禮不在輕重,只在乎心意。”
“心意……”
柯陵游喃喃念著這兩個字,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然后朝著那身姿婀娜的新娘子喊道,“鶯兒,今日出嫁,竟然也不告知義父一聲。”
眾人聽到這句話,是一頓驚愕,新娘子竟然是柯陵游的養女?這可就有好戲看了。
外面的天氣分明很好,可是眾人卻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沈今朝捏緊了手中的紅綢,在心里大罵了柯陵游幾百遍,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鬼。
可是眼下柯陵游都親自喊她了,她就不得不站出來了。
“柯大家認錯人了。”沈今朝淡淡的道,“我不叫鶯兒,我叫沈今朝,從沒有見過柯大家,也談不上有什么關系。”
雖然不知道柯陵游意欲何為,但愿他不會破壞自己的計劃。
只是到底是有些可惜,她和牧歸荑的婚宴有些被破壞了氣氛。
“鶯兒別鬧。”柯陵游滿眼寵溺,笑道,“義父知道,是義父讓你生氣了,這才離家出走。可是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也不想婚宴鬧得不愉快吧?”
沈今朝聽出了柯陵游話語里隱藏的威脅,頓了頓,她微微垂眸,還是喊了一聲,“義父。”
眾人也聽出來了其他的意思,看來新娘子和柯陵游確實是關系匪淺,更沒想到牧歸荑這一下子就成了柯陵游的女婿。
沈今朝說,“義父,有事兒待會再說,好不好?”
“不好。我今天,是來給你們送新婚之禮的,這個禮物,在這個時候給最好。”
要是說柯陵游此番出現,真的是為了什么送禮,她跟柯陵游信!
沈今朝皺了一下眉,身旁的牧歸荑過分安靜,她總覺得他會多想。可是,多想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好。
柯陵游盯著沈今朝的眼神里,情緒莫測。
因為沈今朝從小天賦異稟,他格外青睞于她,平常有什么事情,都會將她帶在身邊。
他仍然記得,他第一次給她扎辮子的情景。他扎得很好,那小丫頭偏偏說他扎得很丑,然后就把辮子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