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用膳了!”
聽到柳嬤嬤呼喚著少男少女,將他們從這份寧靜地氛圍中拉了出來。
香菱扭過頭看著柳嬤嬤,默默不語。
陳洛卻高聲地應和著:“來了!”
陳洛牽著香菱地小手,香菱也不似先前那般垂下頭,反而是笑嘻嘻地看著陳洛地側臉。寵溺地捏了捏香菱地瓊鼻道:“走!吃飯了!”
木漆四方桌上,不過是四菜一湯,小巧別致。什錦蘇盤、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加上冬瓜烏雞湯,讓人頗有食欲。
四方桌上只擺了兩幅碗筷,柳嬤嬤和趙嬤嬤、還有福伯都是在偏廳用膳。雖然陳洛也邀請他們共桌,但是都笑著婉拒了,說少爺有心就夠了。
香菱端來金盆與擦手的綿巾,放在一米高的竹漆架子上。香菱幫陳洛清洗好后,自己清洗完坐在四方桌的一側,嘴里小口咀嚼著江南小米。吃著陳洛夾給她的佳肴,不僅菜甜,心更甜。
一頓飯,細嚼慢咽足足吃了小半個時辰。香菱和兩位嬤嬤收拾好殘羹冷炙。
......
用完膳后,福伯跟著陳洛來到僻靜無人的書房。
“福伯,父親留下的人手如今在神京怎么樣了。”
陳洛走在前方,目光看著窗外小聲地對著福伯問道。
福伯微微彎腰,隨著陳洛的目光沉聲道:“少爺,老爺在神京本來就留下了一些暗子,如今不過是重新啟用罷了,已經通知了一些人。
至于新調教出來的,神京是天子腳下,除了明面上的錦衣親軍,還有暗處的繡衣衛,想要起到作用沒有三五年是不行的。”
陳洛瞇著眼,遠視著這座巍峨的神京,以及矗立在中央的那座皇城,道:“無妨,著手去做,我們有的是時間。新調教出來的試著安插在王子騰、水靜王和南安郡王,以及忠順親王的府邸,只要他們正常做事即可,兩三年內不需啟用。”
“除了王子騰那邊,其他本來就有些人手在那邊,此事易爾!”
福伯想著少爺之前也不怎么接觸神京中的勛貴,現在怎么好似知道很多,但并沒有過問。一如陳洛的父親陳堯臣之前做的一般,他只需要去做就可以了。
看著面前的少年,這是老爺臨終前囑咐他護其一生的人。
想到死去的陳堯臣,福伯心中隱隱有些作痛,目光也看著巍峨的神京皇城。
陳洛沉吟了一會,喃喃地對福伯道:“這段時間我要帶著香菱去榮國府授學一段時間,雖每晚回來,但京中白天這邊的事,福伯你可以自行決斷,我相信您,就像我父親那般。”
“少爺,那等地方不是好相與的,雖世上注意你的人不多,但那邊......且那府里攜玉公子我是知道的,他又怎能配的上......”
秋風吹散暖意,但是卻吹不散心中的熱流。
但是聽到陳洛的話,福伯心中還是勸阻,雖然他知道改變不了少爺的主意,想著要去給那個人商量商量,心中暗急。
福伯紅著眼,輕咽了一下哽咽的喉嚨,道:“少爺放心,那有事我會將消息傳遞給你,那榮寧兩座國公府可要試著安插一些人?”
“不用,那座如同篩子般的地方不需要,花點錢什么消息得不到?”陳洛略顯嘲笑道。
默默的點了點頭,兩人都不在言語。
推開紗窗,就看見香菱笑著看過來。
兩人都笑了笑,陳洛高聲道:“香菱,以后我們兩個要多去別的地方走動了,說不定能順便給你找個學詩的老師。”
“啊?”
香菱疑惑的輕哼了聲,隨后聽見要給她找老師,又展顏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