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夢想,因為他們不可能離開那里;不會有女孩,因為“鬼”與“鬼”之間的結合誕生只會是更可怕的“鬼”。
他們只會老死在那里,像是一朵枯萎的花。
砰——
又是一拳打來,男人的“山中惡夢”破碎了。
取而代之是更為恐怖事物——那是他被家族抱離母親前,來自母親毒打。
母親咒罵著他是“鬼”,她的兒子是不詳之物,用著竹鞭狠厲抽著他。
父親一身醉熏抽著煙冷漠看著暴行,像是一位督刑官。
當時七歲的他慘厲的叫著“媽媽,媽媽,不要打我,我再也不犯錯...”
懵懂的他根本不知道做錯了什么,他只有呼喊著母親,祈求著她。
但結果是無論是他跑到那里,母親總會把他抓來,放在膝蓋上抽打著他。
她冷漠的,都市怪談里被殘害怨女惡魂都不及她千萬分之一。
深紅滲血的鞭痕是男人幼時的噩夢.....也現在揮之不去的仇恨!
砰——
又是一拳打來
兇惡母親幻想破碎,露出了真實回憶:
媽媽她在哭,她的眼淚早已在無數個知曉檢測結果的夜晚流干,但淚痕是那么清晰像是在一直淌著淚,她的眼袋是那般的憔悴,蒼白的臉像是一戳就碎的紙。
她鞭打的手是那般冰冷與機械,她打碎不只是孩子的幻想,也是自己的心。
父親是分為憔悴,那一刻他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作為男人他不可以是“父母子”的家庭支柱,只能是這個大家族延續上的一塊基石,一塊枯骨。
從此之后,男人再也沒有看到自己的母親,還有父親。
長大了,他逃出了山,加入了猛鬼,他一下明白了這個世界。
他仇恨從來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讓母親鞭打自己存在。
所謂的——蛇!岐!八!家!
砰——
一拳打碎了男人所有的想法,目光潰散的他散去黃金瞳,緩緩閉上眼睛,如釋負重。
白沫甩了甩自己沾血的拳頭,從男人兜里摸出一副手機。
翻出來了一個通訊錄,里面未有備注什么,白沫隨便挑了一個:
陰冷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君山死的比我預計快了一些,是源家家主嗎?”
“找的不是你,藏頭露尾的鼠輩。”白沫掛斷電話,換了下一個。
“中林先生,欠的錢我正在籌集啊,您別催了好嗎...”一個略顯崩潰充滿恐懼的聲音。
“中林君山有什么家人朋友嗎?”白沫問道。
“你不是中林先生?”對面驚訝。
白沫掛斷換下一個,電話接通,對面卻是沉默好一會。
“喂,對面是中林君山的什么人?”白沫直接問道。
“你不是爸爸!”是驚訝的女孩聲。
“山內美江是吧?”白沫看了眼通訊錄名字。
“我爸爸怎么了?”女孩顯得驚恐,似乎在一瞬間腦補了很多可怕的事情。
“沒什么,你父親走路時候頭磕到了,正倒在大街上,我路過了幫他打了個電話。”白沫語氣波瀾不驚像個路人。
“是...是這樣嗎?”女孩顯然不太敢相信。